苏茜茜退后一步,颤声说。
“你喊呀,我看谁敢来坏我的事,你那个齐日升只怕这时候已经断腿断胳膊的跪在地上把人叫爷,让人饶了他。”
苏茜茜愣住了,钱丰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那边真的传来叫爷的声音,因为仓促之间没有听清,也不知道是齐日升的还是别人的。
“听见叫爷了吧,这就是你那个齐日升,你跟那个齐日升有什么前途,跟了我,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那个乡巴佬强。”
钱丰因为和苏茜茜说话,也没听清楚是谁叫爷,想当然的以为是齐日升。
“你看不起乡巴佬。我本来就是个乡巴佬,根本高攀不起你这个梧桐树。”
“你这个乡巴佬和他那个乡巴佬不一样,你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他是乌鸦窝里飞出来的麻雀,咋能拿他和你比。”
“你看错人了,我就是个乡下姑娘,哪里是什么凤凰。”
“我说你是凤凰,你就是凤凰,就算你不是凤凰,我也有办法让你成为凤凰,你听说过野鸭变天鹅的故事吧,我就有这个能力。”
苏茜茜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背后脚步响,回头一看,见一个人从小径的方向走过来了,月光洒在身上,不是齐日升是谁。还能走过来,看样子打得不是很严重,那又为什么叫爷,他不可能是那种软骨头吧?带着疑问,等齐日升走到跟前,见衣服还整齐,这才关心地问:“没挨打吧,我听那边动静不小?”
“没有。”
齐日升一笑,月光下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真的?我怎么听见打架的声音?”
苏茜茜不相信没打起来,典有义和左宪章就是钱丰的两个打手,听他们的口气,是不可能饶过齐日升的。
“打什么架?他们就是和我开玩笑,你走了以后啥事都没有,说了几句话就分手了。咦!这不是钱老板吗,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又想做什么坏事吧?”
钱丰很惊异,明明是左宪章和典有义拿着家伙去对付他了,怎么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是不是那两个家伙胆怯了,没敢下手?不可能,明明听见了叫爷的声音,不可能没动手,既然齐日升没事,就是那两个有事了,两个人那么彪悍,竟然被他打得叫爷,这就有点麻烦了。想到这里,钱丰脸上挤出笑容说:“我就是在这里碰见茜茜,说了两句话,你们忙着,再见!”
话说完,转身就想溜。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你再敢挪动一步,我把你的腿打断,你信不信?”
齐日升喝了一声,吓得钱丰一机灵,既然左宪章和典有义都不行,他也不能吃这个眼前亏,就站住了,嘴里说:“这事与我没关系,你不要赖在我身上。”
齐日升慢慢几步踱到他面前,看着钱丰,调侃的说:“什么事与你没关系,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呀。看你这副慌张的样子,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说了就放你走。”
钱丰咧咧嘴,皮笑肉不笑的说:“什么也没做啊,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要多想。”
“你这个样子,不由得人不多想,看你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是吧?”
“没有,没有,我敢对天发誓,我就是路过碰上茜茜的,刚说了几句话,你就过来了。”
“没有?你发的那个誓不值钱,老实说,你都对茜茜说什么了?”
“没……没有什么,就是两句打招呼的闲话,要不你问茜茜。”
“哼!别装模作样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你的手下想要我一条胳膊,是你的主意吧,可惜的是,他们没那个能耐,和我切磋了一下,手底下不行,我胳膊没断,他们的胳膊腿却不大结实,断的断折的折,哀求我接好以后赶着我叫爷爷,让我教他们功夫,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让齐日升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钱丰的心里就更慌了,他心里没底,不知道齐日升要把他怎样,嘴里辩解说:“你别听他们的,这些人说话也没啥准头,我一个国家干部,堂堂的公司大老板,没有必要做这种事吧,我还是懂法的……”
“跪下!”
齐日升厉喝一声,吓得钱丰浑身一哆嗦,然后瞪着眼睛反问:“你确定是让我跪下……”
齐日升说:“确定,一点不含糊。跪下之后磕三个响头,还得叫两声爷爷,就饶了你。不然,我估计后果是很严重的。”
“别欺人太甚,如果你不想咱们成为仇人的话,最好不要这样。”
齐日升鄙弃的说:“你有资格成为我的仇人吗,快点,别让我动手,那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