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觉得齐日升的话很大,大得让人不敢相信,不过,那伙混混的迅速溜走给了他一个信号,这小伙子还确实有点能力,要不然,那伙混混哪能这么轻易罢休的。“我姓沈,沈有余,谈不上高就,在市政府工作,老弟在哪里高就?”
“我们是医科大学的学生。。”
齐日升指着随后跟过来的苏茜茜说。
“那好啊,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老哥给你尽力办。”
“那就谢谢了。”
沈有余只说自己是市政府的干部,没说具体干什么工作,齐日升也没问。
分手以后,齐日升把那个沈有余说的话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和苏茜茜沿着大街向前走找吃的。
花逢春的碰瓷团伙中有一个叫林天的,不但有脑子,而且有胆量,他那天下午有事,没参加针对齐日升和苏茜茜的碰瓷,不知道齐日升的厉害,只是听伙内的弟兄描述了一下,也不怎么相信,今天在街上刚刚逮了条大鱼,还没顾上刮鱼鳞开肠破肚,就被人搅局,谁知道老大花逢春竟然被这个学生模样的几句大话赫唬住了,下了个软蛋,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溜了。
他也不知道齐日升是多大的来头,既然老大发令要溜,自然也是跟着溜走,到了僻静处,仔细问缘由,别人告诉他,那个学生就是昨天打他们的齐日升的时候,林天对花逢春的态度就有点不以为然了,一个学生,又没有什么背景,本事再大能大到哪儿去,双拳难敌四手,独虎也怕群狼,不信他还能有那吒的三头六臂,就是三头六臂,这么多人给他来个一拥而上,打他个缺胳膊少腿也是很容易的。
这时候,花逢春正给钱丰打电话,“钱老板,是我,花逢春,昨天为了你的事惹下人了,今天晚上,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正钓到一条大鱼,就被那个叫齐日升的学生搅局了,有他在,只怕我们在这一片的生意做不成了,该怎么办,你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钱丰问清缘由,说:“他们晚上去哪儿干什么了?”
“我也不大清楚,我们的生意正到关键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身边还是那个美女,我怕吃亏,没敢和他练,只得把到嘴的肉忍痛舍了。”
钱丰知道花逢春诉苦的目的还是为了钱,这帮子小混混简直不讲一点义气,不过,他还是笑着安慰花逢春说:“对不起,耽误你们的事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花逢春说:“他们可能报警了,我们今晚上不敢再冒险做生意了,损失很大啊,弟兄们都不高兴,你得补偿我们。”
“好说,好说,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会考虑的,做生意的事要从长计议,不能急功近利,以后咱们好好交流交流。”
接花逢春电话的时候,钱丰和典有义左宪章正在附近一个大排挡喝酒,陪同他们一起喝酒的还有省散打队的两个主力队员,一个叫洪涛,一个叫景阳秋。
听钱丰打完电话,左宪章鄙弃的说:“又是那帮讹诈人的混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钱丰哈哈一笑说:“别这样说呀,烂套子没用吧,关键时候还能塞一下老鼠窟隆。”
那个叫洪涛的省散打队员问:“发生了什么事?”
左宪章解释说:“一个医科大学的学生,和我们钱老板有点过节,手底下能来两下,没碰钉子,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典有义对钱丰说:“那几个混混也指不住事,我去教训那个齐日升一下。”
左宪章说:“有义说的对,不教训他一下,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钱丰心里一动,心想,他们晚上出来吃饭,肯定要回学校宿舍,在路上给他们来个守株待兔,说不定还能占点校花美女的便宜,想到这里,嘴里也附和着说:“是得给他点教训,这块地方还由不得他猖狂。”
典有义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他们可能还在那块吃饭。”
左宪章也站起来说:“我和有义一块去,也有个照应。”
钱丰手往下压压说:“别急啊,坐下坐下,咱们今天是来喝酒的,不要扫了这二位朋友的兴。”
洪涛和景阳秋身在省散打队,也算是有身份的,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降低身份帮钱丰打架,又喝了会儿酒,他们就告辞了。
结了帐,钱丰边走边对左宪章和典有义说:“咱们就不要在街上找了,就是找到了打起来,人多了也影响不好,他们肯定是要回学校宿舍的,咱们到学校里找个必经的路口等他们,最好废了一条胳膊,粉碎性骨折的那种,看他还能当医生不能。”
典有义问:“废两条行不行?没有了胳膊,看他还怎么逞能。”
钱丰说:“一条胳膊就行了,要含蓄一点吗,咱们不能把事情做绝,给人留一条生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说完,得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