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硬。”
不知怎的,回忆突然到了这。
李相筠一骨碌坐起来,目光往地上的东西投去。
难道是,裴承摸出真假了?
男女区别不但在于胸,还在于此身。下。物,李相筠曾经因为少了此物险些在人前漏了馅,所以在参加这种大宴时才会慎而重之地戴上,就怕哪个眼尖的发现堂堂太子下边一马平川,是个天缺。
但木头岂能与真的相比,至少裴承溜光的时候,看起来还挺软……
辛芷为什么不给她弄个软点的?这也太容易露馅了!
李相筠不由站起身,开始在屋内踱步,身上又痒又燥,心情可想而知,思来想去,一个念头又浮了上来。
要不,还是把裴承杀掉吧。
不等李相筠琢磨出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这日金宝就先求到东宫门口。
“太子殿下,还得您出马才行啊!”
说起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是她李相筠,金宝眼下是抱着“冤有头债有主”的姿态找上门。
李相筠托着腮,神情恹恹,“他们好大的胆子。”
辉宗皇帝的子嗣很多,这个王那个王的,即便以大黎的递代减封的法子,这么多宗亲,每一年也是很大一笔开支。
李相筠就以各种明目,授意户部缩减宗亲的封赏。
要不然今年岁末朝廷账目上难看,户部不好过,她这个太子也要受弹劾,影响她日后的用度。
李相筠才不管谁和她有没有血缘。
宗亲又如何?但凡妨碍她路的人,她都会想办法除去。
更何况他们这么多年,早就积累了丰厚的家底,指不定比东宫还宽裕。
可怜他们?倒不如可怜自己!
但是齐郡王世子等宗室子弟不会这样想。
升米恩斗米仇,给的时候他们不会感恩戴德,夺的时候便会气红了眼。这不,刚收到消息便和户部起了冲突,现在两边人马约了武斗马球。
“谁答应下来打武球?”
武球肮脏,分明是冲着群殴而去的,每次打武球都少不了有人要伤胳膊伤腿,鼻青脸肿,严重的终身瘸腿的都有。
长安城里不许持械斗殴,别说升斗小民了,权贵子弟更是被狠狠约束,这打起来伤着谁了,武侯都会惹一身腥。
马球就成了他们宣泄的途径。
平常玩玩的就叫文球,大家点到为止,互相切磋。
动真格的叫武球,上马场跟上战场一样,生死勿论。
金宝一拍大腿,“殿下肯定想不到,居然是那关侍郎!”
关侍郎?
李相筠想到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他都多大了,还能打得了马球?”
金宝一脸复杂,颇为意外:“他马球打得一流,是个高手!”
李相筠微眯了眼。
“嗯?”
金宝又搁下关侍郎不提,转而诉苦起来:“殿下也知道,我那弟弟没出息,骑射样样不行,能整场不摔马就算是烧高香了,哪还能进得了球,倘若这场输了,户部那边也不好为殿下办事……”
他在金家过的不容易,有好事都是弟弟领,出了事头一个找上他算账。
封赏是李相筠要削的,意思是金宝传的,奏章是金侍郎拟的,现在首当其冲的是站在明面上的金侍郎。
据闻那边放话要把他揍得娘都认不出来,金侍郎吓得哭爹喊娘,金宝被戳着脑袋骂了一通,灰头土脸来找李相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