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天一哽,这还成了他不讲道理了?“本来就是你不讲道理,明明知道我没有学过还给我那么苛刻的条件,现在我抓紧时间学习你又有意见!”洛长天不和她废话了,夺过她手里的账本和螺子黛,往外边的桌子上一扔,将想要爬起来的人按住,“睡觉!”“你……”阿澜不服气地看着他。“嗯?”短短一个字,却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阿澜再不愿意,也只能躺下来。她想翻过身去不理他,却忽然被捞过去,没等她反应过来,衣服就被拉开了。阿澜大惊,控诉道:“你刚刚才说要好好休息的!”“可是你刚刚不听话,还跟我顶嘴,我现在不想好好休息了。”“你、唔……”……第二天早上,善儿进来叫阿澜起床的时候,她眼睛都睁不开,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浑身都酸疼。善儿昨晚听见了动静,持续了大半夜呢,也不问阿澜怎么这么累,红了红脸,她贴心地说道:“公主要不再睡一会儿?外边的事奴婢先让干爹处理着。”阿澜想起来今天要将那些个不识相的管事给换下去,本来点着脑袋又要往床上栽倒,想起这个就清醒了一下,立时又坐直了身体,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道:“不睡了。”她打了个呵欠,“扶我起来。”等收拾过后,她总算没那么困倦了,感受着身体上的疲惫,她在心里不断暗骂,洛长天那个无耻之徒!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让她没精神去学习管事,然后一个月后就将权力又交还给傅清窈。想到这个,她就强打起精神,起身说:“拿起账本,我们过去。”这会儿刘安已经摸清下面哪些管事是纯粹的傅清窈派别的了,将所有管事都叫了过来,一起等着阿澜过来。阿澜到了之后,他轻声跟阿澜说了几句,阿澜心里有了谱,然后二话不说就下了命令,将那些个管事给换掉。按照昨天的想法,她是要好好敲打几句的,但是现在实在没那精力,就懒得说了。被提到名字的管事无一不震惊,他们一开始就预想过这位太子妃会这样干,毕竟谁都知道她和傅清窈不和,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她是没那底气和胆量了,谁知道人一上来就这样简单粗暴!一个理由都不给的?一个管事站出来,不服气地道:“不知道奴才哪里做错了,让太子妃这么不满意?”阿澜忍着打呵欠的冲动,想也不想就说:“我看你不顺眼,还需要什么理由?我看你们太子殿下不顺眼都不需要理由呢!”那管事脸色阵青阵红,还想说话,阿澜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管什么的?”管事如实答了。阿澜就对善儿打了个手势,善儿芭蕉几个立即在账本里翻找起来,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管事之前交上来的账本,阿澜结果直接就扔到了那管事身上,“自己看看,然后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毕竟你自己干的事,以前都是傅姑娘管,我也不太清楚。”管事捡起账本,轻易就看到了阿澜折起来做了标记的那几页,脸色顿时一变。他还以为这位太子妃什么都不懂,身边又没有能人,应该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所以就没在意,没想到竟然都被找出来了!他以前就是这样做账本的,交上去傅清窈也从来不说什么,甚至每次都好声好气和他们说话,毕竟底下的事要他们管着,借着职务的便利为自己谋点利益算什么呢?那点钱财在主子看来不算什么,所以也懒得计较。没想到这位太子妃就这么小心眼!“还有谁有意见?我把你们的账本都找出来给你们自己看看。”阿澜说。底下的管事看了看之前开口的那位,暗地里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也不吱声。和这位太子妃硬杠显然不是聪明的做法,她要换就换吧,他们都管了那么多年了,真以为换了其他人能做好?只怕到时候一团乱,还得请他们回来。而且一个月后傅姑娘就要重新管事,到时候他们还不是能回来?这样想着,就不是很心慌了,甚至带了点看戏的意味,什么都没说就下去了。刘安将那些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冷哼一声,不予置评。留下的都是刚刚换上来以及决定继续用的管事,刘安好生敲打了一番,然后转头询问阿澜的意见。阿澜都快要睡着了,还好下面的人都不敢抬头看她,所以没人发现。她也不多说,就道:“好好干,亏待不了你们的,若是有人想要去投靠傅姑娘我也不介意,最多也就打个半死不活然后扔出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