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去撞破魔祖布局,祂之怒火,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
相当于主动从水下浮到水面,把屁股撅给药祖,太冒失了。
更何况,祟阴还没死全,道穹苍也似有图谋,主动权绝不可交到这两位阴险狡诈之辈手上。
既然不可力战,则反倒圣宫大阵的隐蔽性,让徐小受瞧出了几分机会。
你魔祖蝇营狗苟,那我也有样学样好了。
将大阵抄过来,布局在十字街角,如何?
“北槐……”
透过雨幕,遥遥望着那个橘子人,徐小受心情有些复杂。
守夜,他后来找过一阵,杳无音讯。
和天人五衰素昧平生,虚空岛上他为何三番五次,总会相助自己,徐小受也思考过一阵,也无答案。
他有联想过什么,却总也无法肯定。
而今,天人五衰面具裂开,身上涌出的是红衣守夜的浩然正气,脸却不再纯粹是守夜的脸……
不出预料。
却不是很在情理之中。
可若是所有的不可能,和北槐这个疯子一结合,好似又都可以理解了。
“还剩多少呢?”
雨打在脸上,冰冰凉凉。
守夜这一劫,外人能助的,着实不多。
毕竟从头到尾,他好似都在北槐的算计之中,包括眼前的夺舍环节。
如果守夜反抗不了,那么自己这一程,能做的也只是送别。
如果他能稍稍反抗一二……
“呵。”
徐小受有时会不愿意去想得那么通透,却也止不住思绪的自主沸腾。
至少他明白一个残酷的底儿,守夜跟北槐,二者之间有如萤火皓月,没有半分可比性。
如果守夜能挡得住北槐的夺舍,守夜,还能是纯粹的守夜吗,他还剩多少自我呢?
“嗒。”
这不妨碍前行。
一只猫,一把藏苦,迈步往前。
同样的配置,四象秘境那日打的是北槐的一道意念,今天徐小受主动找上门。
“该算账了。”
……
嚯!
漆黑的世界,忽然挤进来一点光亮。
又像是嫩绿的芽儿挤开了堆积的石头,看到了石缝外的世界。
可惜了。
黑夜时刻,什么都瞧不清楚。
“好安静呀。”
生命之力汇聚,化作北槐的模样。
他进来后打量着这方意识空间,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