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是两件换着穿,这件衣服昨天洗完之后今天刚好穿。
江饮君准备脱了身上这件衣服,手指触碰到系带的时候动作一顿
已知,他现在穿着西门吹雪的外衫,所以,西门吹雪有多余的衣服吗?
江饮君想了想,西门吹雪好像一直都穿着白衣,所以他这几天是一直穿着同一套,还是说有换洗的?
想不明白的江饮君晃了晃脑袋,然后脱下对他来说宽大的衣衫,换上了那件涧石蓝的衣服。
他抱着西门吹雪的外衫推开门,这才发现他起得太早,对方还没有起床,就连大堂都没有一个人。
江饮君站着走廊踟蹰了一会儿,然后去了后院。
客栈后面是小二厨师等居住的地方,江饮君过去的时候刚好有人起来,他走过去,和对方说明了来意。
大婶热心肠,不仅给他准备好了水和胰皂,还热情地问他要不要帮忙。
江饮君摆摆手,谢过大婶后蹲下来撸起袖子开始洗衣服。
西门吹雪的衣服并不脏,再加上江饮君没有弄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不过一会儿,他就把洗好的衣服搭了起来。
啊!我真是一个居家好男人。江饮君抱着胳膊深情地看着洗好的衣服,毫不吝啬地夸着自己。
前面开始热闹起来,在客栈住宿的客人起来吃饭,过往的旅客进来歇脚。
江饮君伸了个懒腰,因为蹲着脊椎许久不动,此时发出一阵咔吧咔吧的声音。
他揉着肩膀去了客栈大堂,刚好碰见了下楼的陆小凤。
昨天晚上尴尬的一副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两人脑海中。江饮君动作一僵,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冲陆小凤打招呼。
但陆小凤却一个大跨步到他身边,哥俩好地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八卦又好奇地问:“我差点忘记了,昨天江公子怎么穿着西门吹雪的衣服?还从他房间里出来了?西门不是说你有事先走了吗?”
江饮君刚刚扬起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毫不留情地把陆小凤的胳膊拍下去,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没说的就往前走。
你还不如忘了。江饮君心里愤愤地想着。
陆小凤紧跟了过去,继续凑到江饮君身边不放弃地问:“诶,江公子,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心害死猫。”
“我可不是猫。”陆小凤懒洋洋地回答道,“江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昨天西门竟然抱了只猫回来。那猫看起来也不过一个月大,虽然腿短的出奇,但是还挺可爱。”
江饮君忍无可忍,他皮笑肉不笑:“哦?是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江饮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断默念:生气是魔鬼!生气是魔鬼!生气是……去他丫的魔鬼!
“陆……”他忍无可忍地想要说些什么,第一个音节刚刚出口,好巧不巧的,西门吹雪刚好下楼。
江饮君瞬间闭嘴,然后抬眸看了西门吹雪一眼。
很好,西门吹雪并不是只有那一件衣服,身穿白衣的西门庄主还是那么的气宇轩昂。
江饮君暗地里松了口气,虽然西门吹雪的那套衣服不穿外衫没什么,但他还是害怕有人非要多嘴问一句。
“西门吹雪,你来的正好。”陆小凤看向对方,“我和江公子正说你的猫呢。”
西门吹雪轻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似生气,更像是一种等着看好戏。
被折磨的头都快炸了的江饮君连忙打断:“陆公子,别说这些了,绣花大盗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明白了江饮君不想被追问昨晚的事情,陆小凤便顺着他往下说:“江公子放心,我有些眉目了,一定会把你的剑找回来。”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江饮君。
一旁的西门吹雪转过头,眉眼清冷。他眼神询问江饮君看他有什么事情。
江饮君不想再闹出些什么误会,只好对着面色平淡的西门吹雪感激一笑。
西门吹雪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还能对着他笑出来。这么想着,他浅色的瞳孔微微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三个人照例一起吃了早饭,中间追命过来和江饮君说了关于暗杀他的那个女凶手的事情。
江饮君思索片刻,然后对陆小凤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你一起去查绣花大盗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