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语气波澜不惊:“阁主太抬举了,我不过是一介郎中,能活到今日,全凭运气好而已。”
冷霜璃的手指微微一顿,唇角笑意更深了几分:“景公子未免太谦虚了些,这东都城内,能让飞鸢门与秦淮阁主都为你而动的人,可没几个。”
她说着,目光微微一转,眸底掠过一丝狡黠:“景公子若真如你所言,只是寻常郎中,那不妨告诉我,你与瑶香阁的柳夭夭、与林婉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我轻轻一笑,语气淡然:“柳姑娘不过是朋友,林婉也只是邻居,冷姑娘何苦多心?”
冷霜璃却并未接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片刻后才悠悠道:“若仅是邻居,景公子为何对她如此挂怀?这些日子,我们寒渊的人稍稍留意了下她的行踪,你便立刻察觉,甚至不惜亲自涉险来质问我?”
她的语气依旧慵懒随意,但话语中透着隐隐的锋芒。我顿觉心中一沉,隐约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警告与威胁。
“冷姑娘,”我敛去笑意,目光冷静下来,语气微沉,“林婉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与你们寒渊又有什么牵连?”
冷霜璃轻轻一哼,面上的笑容迅速褪去,眼神骤然冷冽起来:“普通女子?景公子,未免太小看我们寒渊了吧?”
她缓缓站起身,裙摆随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身形曼妙而高傲,冷冽之气陡然逼人。
“景公子,你的身世、你的底细,我们或许尚未完全掌握,但你身边的人,我们却清楚得很。林婉这个女人,绝非你所言的那么简单。”
我心头猛然一沉,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脑海中闪过与林婉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我确实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也从未想过,她竟会被寒渊盯上。
“林婉,只是个普通的邻居女子,绝无虚言。”我语气坚定,眼神却已凝聚起丝丝警惕。
冷霜璃微微侧头,眸中冷意渐盛,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景公子真是天真。既然你不信,那就且走着瞧好了。”
她的声音逐渐变冷,似寒潭结冰:“有些人,就算表面再普通,身后却隐藏着你看不透的深渊。”
我心头微微一紧,手指轻轻扣在桌沿,指节微微泛白。
冷霜璃再不言语,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缓缓起身,长裙曳地,转身步入了亭后的花影之中,声音清冷,似远似近地传来:
“景公子,你最好记住,不要过多探寻你无法承受的真相。有些东西,一旦触及,便再无回头之路。”
她的背影逐渐隐入花树间,唯余满园花香幽幽,令人心神难宁。
我缓步踏入花影之间,月色被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落在脚下如梦似幻。
四周本该幽静的环境,此时却透着几分难言的诡异。
我下意识放慢了步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动静。
穿过花木掩映的小径,竟是一座雅致的小阁楼。
飞檐翘角,珠帘轻拂,风中夹杂着淡淡的熏香,透过那半掩的纱帐飘荡而出。
我微微一怔,心头顿时泛起一种古怪的预感。
这庭院后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所在?
我心跳微微加速,意识到眼前的阁楼似乎并非寻常居所,布置虽然简洁,却处处透着闺阁的雅致。
墙上的纱帐轻飘如烟,内里隐隐透出些许暧昧的暖色光晕,仿佛轻纱背后隐藏着一位待嫁闺阁的少女。
就在我尚在迟疑是否继续前行时,内室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景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是冷霜璃的声音。
我心头猛然一跳,却并未退却,反而硬着头皮缓缓踏入了内室。纱帐半掩,我抬手掀起轻纱的瞬间,却愣在了当场。
房内烛影摇曳,轻纱半掩床榻,冷霜璃竟侧卧在床榻之上,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淡蓝色丝质寝衣,衣襟半开,露出大片莹润如玉的肌肤。
她身材丰腴窈窕,曲线饱满动人,纤细的腰肢如杨柳般柔软,胸前高耸饱满的峰峦半掩于薄薄的轻纱之下,诱人的轮廓若隐若现。
她一手托着头颅,斜倚在床榻之上,长发散乱披肩,修长的美腿交叠着微微弯曲,雪白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在烛火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一条修长洁白的手臂横陈在床榻之上,柔嫩如玉的指尖随意拨弄着床边的锦被,举手投足间尽是难以抗拒的媚态与慵懒。
“怎么,景公子连进来的胆量也没有了吗?”冷霜璃轻轻一笑,微微侧头,眼神妩媚而戏谑,轻抚着被褥,微微坐起了身子。
锦被缓缓滑落,更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的肩背,那双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声音带着几分魅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寒渊的秘密吗?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景公子为何又犹豫不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