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舒服吗?”荆涛问道。
郑玉德说:“这几天肠胃的确不舒服,也因为节前比较忙,一周去省开了三次会,这边市里的事也比较多,好不容易今天没什么事了,没想到省调研组又来了,不过还好,不用我干什么,中午和晚上陪着吃饭,他们也不喝酒,明天他们要赶往下一站。”
这时,蒸好的扣肉端了上来。
望着色泽金黄且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扣肉,郑玉德拿起筷子,说道:“来来来,下筷子!”
他说着,就去夹第一片肉。
怎奈,肉太软烂了,他的筷子刚夹着,肉片便从他筷子夹的地方脱落了。
孟海洋见状,赶忙递给郑玉德小勺,郑玉德一手拿着小勺,一手用筷子将那片肉扒拉到勺里,随后送进口中,都没见他咀嚼就咽下去了。
“好,入口即化!吃,你们俩快吃!”
荆涛和孟海洋也吃到了扣肉,荆涛说道:“真香!”
郑玉德见状,问道:“不喝点吗?”
看来,郑玉德今晚的确很有食欲,兴致也不错,荆涛就说:“那就看领导的了,领导要喝我就喝。”
孟海洋一听,赶忙冲荆涛使眼色,还指了指心脏部位。
荆涛懂了,郑玉德有心血管病,无论是王琴还是苗慧,都禁止他饮酒。于是,他又换了一种语气说道:“酒,谁不想喝啊,但当它对健康构成威胁的时候,咱们就不要喝了,得不偿失,还是一茶代酒吧,我敬您!”
孟海洋一听,立刻端起水壶,给郑玉德的茶杯加了点水。
郑玉德没有端杯,他继续吃着菜,对荆涛的“以茶代酒”一点都不感兴趣。
荆涛见郑玉德无动于衷,就故作尴尬地说道:“海洋,看见了吧,这显然是对我的提议不感冒。”
孟海洋知道荆涛是搬他这个“救兵”,就说道:“不感冒也不能喝,最近心脏偷听频次比较高,凡是引起心脏兴奋的如浓茶、烟、酒、咖啡,都不碰尽量不碰,甚至戒掉。”
郑玉德立刻反驳道:“医生的话不能全听,如果听他们的话,病死不了人,也得被他们吓死。我今天出奇地想喝两口,去,拿酒去!”
孟海洋装没听见,继续吃着。
看得出来,今晚郑玉德的确想喝点,他就说道:“那咱们先定个量,别让海洋担心。”
郑玉德说道:“二两,这应该不算多吧。”
孟海洋伸手从后面的边柜上拿过一只小酒杯,说道:“这个杯三杯。”
这种小酒杯三杯的话连一两半都不到,总比不喝强。
见他没反对,孟海洋这才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国酒。
郑玉德似乎知道什么,伸手接过酒瓶,他摇晃了一下说道:“这里统共都没有三两酒,是不是上次喝剩下的那瓶?”
孟海洋点点头。
郑玉德让孟海洋拿过两支分酒器,倒满一支后递给荆涛,剩下的酒完全倒出来后,勉强倒满。
郑玉德笑了,说道:“不错,很公平,一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