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两个刚加进来的混混,小郑的老爹手脚不利索要长期吃药,二剩的父母都死了只剩下几个弟弟妹妹还小,还要养。
王大爷的儿子前几年意外去世了,老伴疯了,他自己别的也不会干,只能到处找零活。糊火柴盒的零工钱太少,扛大包他这个年纪又遭不住,听说陈向北这生意,声泪俱下的非要进来。
别说,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随便往地上这么一躺,对方横都不敢横了,毕竟大多数人最多就是打打架,真要是闹人命出来还是不敢的。
陈向北转了个身,就往夏老太那边跑了。
他最近可忙呢,他妈有时候还要让自己教点东西给她。
夏老太总觉得宋厂长这个老狐狸那脑子是真好用,陈向北跟在他后面肯定能学到大本事,所以就让陈向北把他每周学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说一说,既可以让陈向北自己巩固一下,也能让其他人学到些什么。
陈向北课堂就这么在夏老太的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开了起来,虽然累,可陈向北骄傲得快满出来了。
他陈向北,现在就是这么能耐的人。
今天的课堂人有点少,除了夏老太这个大院的几人,乔家只有乔怡来了,江文华和方盈娣不知道到哪儿腻歪去了,可他把自己老娘弄来听课了。
就江母那文盲的样子,上次陈向北讲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想的时候,那裹着头巾的老太太把头点的飞快。
陈向北见她这么认同,就让她说说自己的看法。
结果这老太太扭捏半天,非常小声地说她的理想就是伺候男人、伺候儿子,所有阻止她的人都是坏东西,把江文华气得大骂。
见大家都坐好了,陈向北很是满意,当老师的快感很快就充斥全身,“这周,宋厂长跟我说了个厉害的话,叫知人善用。”
底下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别管听不听得懂,情绪总要到位的,不然陈向北小老师就会拉拉个脸,可难搞了。
好学生夏老太举起手来,“那请问北老师,这句话怎么用?”
陈向北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道:“这句话宋厂长倒是跟我说了几个例子,反正就是作为领导要知道底下人都是什么性子什么能力,然后将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但是我又举一反三,现这个还能用来对付某些不作为的领导。”
陈向北很是自信,“我这周跟着宋厂长开会的时候,就干了件大事!采购部科长总说他们的多困难多困难,压价难什么的,他还没说完,我就把我江哥拉来了。”
提起这个,陈向北那张嘴根本就收不住,在江文华面前说压价难,那就跟在机械厂八级工面前说他不会拧螺丝一样侮辱人。
不出半个小时,江文华就在纸上写了十来个方案,从材料来源到各地价格,从自家厂子的材料进价和数量比对到其他纺织厂的材料进价和数量,一一比对之后,大家才现自家的材料目前这个价格想压价,绝对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写完后,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看着采购科长,那眼神就差直接说他这个科长名不副实了。
所有人的目光给到了那个科长,让他坐如针毡。
这都是田副厂长吩咐他诉苦的啊,科长心里苦,可他不能说。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