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白尘听她骂完心虚的往右一站,挡住了两人留下的那摊淫迹水渍。
这小乞丐比厌月还要再矮上半头,走了近来,叉起腰,抬头撇嘴,又耷拉着半张眼皮,两只大眼睛半睁着,没好气的审视着二人。
甘白尘不得不低着头去看她,随后眨了眨眼睛,目光再往更低处降了几分。
她那对胸实在太大太沉了,和矮小的身材有些不相称,一路走来像是小孩踉踉跄跄的在搬西瓜。
“看什么呢你?”
小乞丐见他眼神如此不老实,直接手腕一翻,轻飘飘一竹棍就朝着甘白尘面门打了上来。
棍尾的酒葫芦也随着这记开合被挑飞了起,呼啦的晃着半打的酒,头重脚轻的向上旋飞。
厌月忽然踩了两步,闪身上来拿剑鞘抗住了这击,迅捷的与先前那脱力模样判若两人。
“少爷,这人有些不对劲,你往后避一避。”
“呵,你这美人儿姐姐倒还有几分实力。今夜可莫要被这等没用的男人压在身下哼哼喘。”
小乞丐呛声完便收了棒,伸手准备去接那还在天上旋转着的酒葫芦。
厌月愣是没想到这小乞丐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话如此的没羞没臊。
但先前两人又真在此地行了那腌臜事,道理有亏。
是又羞又急,直接太阿出鞘,对着斩去。
小乞丐嘿嘿一笑,早就料到了这姐姐会恼羞成怒,随后再毛毛躁躁的打过来。遂是故意握直了棒,拿棒头对着剑刃送了上去。
两兵相接,刺啦的连响好几声,剑刃顺着一节节竹向下劈开,竹棍破出千缕丝。
千丝万缕的碧绿皆带着枪芒,一杆化作了千枪。
厌月暗道一声不好。
那缕缕竹丝都带着凶狠的枪意,伞状的扩散溅射,在剑刃上大开出朵碧绿的枪花。不仅向她,还向着身后的甘白尘奔杀而去。
厌月为了护住少爷,不得不脚尖横转,踩住石砖,停了向前袭杀的攻势。边向后退边甩着剑花替甘白尘挡去这千缕枪丝。
好一番剑影翻飞,折腾的厌月手忙脚乱,总算是替少爷挡下了这纷乱繁杂的杀机。
那些被打偏的竹丝,皆是带着刚劲钉入了砖墙半寸。看的甘白尘头皮一麻,不敢回头想厌月要是没护着自己,得拿肉身硬抗的下场。
“你。。。!比武便好生的比武,怎么出招这么脏,还瞄着旁人去打!”
这下倒好,厌月是真怒了,直接将太阿顶到小乞丐的脑门上,防着她又有哪出上不得台面的鬼点子。
“你这姐姐倒也有趣,谁。。。谁和你说是比武啊!”
小乞丐虽是被剑尖抵住了脑门,咽了口唾沫又继续嘴硬。
只是小乞丐还没豪气几个呼吸,那先前挑飞的葫芦咚的一声落了下来,正正巧巧的砸在她的小脑门上。
“哎呀~好疼呀”
她顺势倒了下去,左右打了两下滚,捂着脸哭号卖惨。时不时的又偷瞄两人一眼,吐一口小舌头,看他们消没消气。
甘白尘见她这股死乞白赖的样子,也很是无奈,甚至倒觉得有些有趣。
他见过的美人儿可不少,她们要么长在深宫大院,要么精于琴棋书画,都是恬静淡雅的像那小丁香花。
可如此不要脸皮,活泼得甚至有些过头的倒是头回见。
他自是没和小美人置气的道理,于是让厌月收了剑,走了上去捡了葫芦。拧开盖一闻,好家伙冲鼻的酒味,不仅是真酒,还烈得很。
甘白尘皱着眉,板起个古板的脸,对着满地打滚的小乞丐教训道:“小孩子别喝酒,于身体不好。”
“谁说我是小孩了!我。。。只是长的矮了点。快还我!”
小乞丐一听“小孩”二字,有些不乐意了,立刻跳了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拍完了身上的灰,伸手向他讨还酒葫芦。
“你怎么就对嘴嘬上了,这。。。这是我的葫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