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
又挂。
大概挂了十多个，电梯门打开了。
秋年走出去，看着电话，一边伤心，一边觉得迷茫，简聿川不喜欢自己还这么坚持不懈地打电话干嘛？
进门，刚脱下外套，简聿川发来一条消息。
[简聿川：对不起，是我刚才没有想好，我们打电话说可不可以？你接我电话好吗？]
秋年看着这条消息，更加难以理解了。
什么叫没想好，要不要在一起没想好就算了，喜不喜欢这种事怎么会没想好？
他怀着要看简聿川怎么狡辩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喂？”秋年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
简聿川的声音一静，忽然变得很轻：“你哭了？”
“没有。”秋年直接了当地问，“你不是说要解释吗？你说吧。”
简聿川的心很乱，他不知道秋年到底哭没哭，但刚才秋年的伤心不作假，为什么这么伤心？因为自己吗？因为自己没有说喜欢？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满足他的要求？
但不管是什么，简聿川现在都来不及细想，连忙道：“我不考虑了，我同意。”
同意？秋年一下子理解了简聿川的话，这是同意在一起了？可这把他当什么，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现在又轻飘飘地同意了？
扁了扁嘴，他不怎么高兴地问：“谁要你同意？你以为你说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了？”
简聿川明显一愣：“什么在一起？”
秋年也被他这句话搞得一愣：“……什么意思啊，你同意难道不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吗？”
“我……”简聿川在这一瞬间想了许多，抓住了更为重要的事情，“……那佟绪呢？”
“什么佟绪？”秋年没理解，“和他有什么关系？”
秋年茫然，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在意佟绪？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啊。”
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这怎么是两个人的事情，秋年一直不分手，甚至此刻表现出来的倾向，也不是要和佟绪分手，正大光明和自己在一起的意思。
秋年表现得好像是很喜欢，伤心也是真真切切，但又为什么可以轻飘飘地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做……情人？
甚至情人都算不上，因为自己没有同意过。
简聿川的额角在跳：“我……”
秋年：“你说清楚啊。”
片刻，电话里传来一阵声音，秋年这次听清了。
简聿川说的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