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永丰见美人看了过来,立马站直了身子,装的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甚至还拿出了他那装风流的扇子,在身前扇了几下,仿佛这样,陶青就能看上他一样。
虽说已经是早春时节,但这个时候尚且未到扇扇子的时节,在贺永丰扇了几下时,莘欣然和陶青见默默的远离了他。
莘欣然对陶青使眼色:「这孩子莫不是个傻的。」
陶青同样回以眼色:「我看八成是。」
然后,陶青和莘欣然二人便无视了站在身旁的贺永丰,问那摊主道:「店家,这簪子几何?」
那摊主见贺永丰原本说是要将他的东西全包了,可他却不见贺永丰拿银子,便以为是贺永丰说着玩的,便也没当真,之后又听到莘欣然这么问,眼见生意来了,店家自然不会错过,回到:「这簪子五钱。」
陶青见摊主说了价格后,便准备掏荷包给钱。
倒是莘欣然见陶青这般丝滑的动作有些惊讶,陶青怎么也不讲价啊,就这么傻傻的准备掏钱,于是莘欣然果断的按下了陶青准备拿荷包的手。
然后对摊主说道:「这簪子怎的这般贵,便宜一点,两钱如何?」
摊主见莘欣然竟然对半砍,一时间觉得这桩生意可能并没有那么容易做成。
刚准备同莘欣然争辩一番,就见贺永丰拿着一锭眼子放到他面前,不满的说道:「店家,我方才不是说了这摊上的东西我全要了,你怎么还能卖给别人?」
摊主见贺永丰竟然是真的给了他一锭眼子,赶忙接过银子,动作利索的将银子放入了怀中,心中大喜,果然是他运气好,第一次出摊便遇见了这么人傻钱多的人,出手这么大方。
这锭银子都够他一家用上一年的了,还是县城机会多啊。
正准备同店家争辩一番的莘欣然看到贺永丰的骚操作都气笑了,刚准备骂上两句,就听到远处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当莘欣然还在好奇谁能在大街上骂骂咧咧的,这么狂放。就见原本站在他身旁的贺永丰拔腿就跑,之后便看不见了身影。
而贺永丰听到自家老爹的声音后,转头就跑,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慢了,就被逮了回去。
一时间,摊子上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摊主和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陶青和莘欣然三人,旁边的摊主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继续叫卖,该干什么干什么,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半分兴趣。
陶青和莘欣然二人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还是一旁的摊主见二人脸上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忍不住给他们解了惑:「夫郎是头一次来县城吧!」
陶青想:算是吧!反正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出来玩,不等陶青接话,莘欣然那边就来了兴趣,开口道:「倒是第一次来县城,怎么?,可是这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是第一次来县城,那倒是说的通了,方才那人是贺员外的独子,这贺员外是我们县城有名的好人。」
没等莘欣然开口问这贺员外是怎么个好人时,那大叔便开口说道:「你脚下的路便是贺员外出钱修的。」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那人摇了摇头,莘欣然见那人摇头,便知道这事情肯定不简单,像是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继续问道:「可是这贺员外独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倒是不至于,但是这贺员外的独子整日不干正事,整天想着调戏些小娘子丶调戏人家夫郎。」
「整天琢磨着从学堂中逃出来。前些日子听说咱们县城出了状元和探花,稀奇的是这状元郎和探花郎竟是一个夫子教的,于是这贺员外忙里忙外的找了人,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送进了学堂,这才第一天,便让他给逃了出来。」
莘欣然听完了整个过程,与那大叔同步的摇了摇头,接着莘欣然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又开口问道:「那方才追人的就是贺员外?」
「是啊,可怜了贺员外,逢人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硬生生的被他儿子逼成了这般如同村中泼妇一般,动不动就咆哮的模样。」
陶青听完之后,觉得这贺员外能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听完全部的莘欣然也一阵唏嘘,若是他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他也能气死。
那摊主听完了之后,也跟着一阵唏嘘,那摊主见着三人都跟着一阵唏嘘,自己好像有些不入群,于是也跟着唏嘘。一时间,摊子上一阵唏嘘声。
唏嘘完之后的摊主,想着:看这样子这剩下的簪子,贺员外的独子可能也不要了。
见陶青和莘欣然还站在这,本着能挣一个铜板是一个的想法,摊主觉得这生意还能继续,摊主问道:「夫郎,这簪子两钱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