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心情很差:“别跟着我。”烦躁地说:“就是分手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说什么,易忱早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只知道。
她说要分手。
钟吟没再管易忱,失魂落魄地走向寝室楼。
铺天盖地的内疚与懊悔几乎将她席卷。
如果当初借着易忱接近林弈年是一种错误,那么这就是对她最戏剧性的惩罚。
钟吟进了寝室楼。身后脚步声也停止。
楼梯拐角,她视线几不可见地往下扫。
易忱驻足在那里,等她离开。
钟吟垂下头。
她当然怪不了易忱。
苦果也只能自己来尝。
钟吟找到keen,请了周五的假。她需要几天时间,来理清思绪。
“阿姨,让吟吟住我家吧。”易忱一头热地说,“我每天接送她上班,您放心。”
……
白帆静默两秒:“小忱,你有心了。”
要真应了才是傻,现在才哪到哪,她就眼巴巴把女儿送他家去住?
疯了不成?
“我还是她买一套更方便,不行短租两个月也行。”
“阿姨,”易忱浑然不觉,继续道,“早住晚住都是住,我一男人还需要让您给她买房?”
“……”白帆头一次这么无言以对。
感觉到白女士的沉默,钟吟一拍易忱的手臂,“你别说话了。”
白帆也想结束话题:“我先和你顾阿姨商量一下,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房源。”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两了,先挂了。”
挂断电话。
易忱脸色变幻莫测,终于,后知后觉品出些许不得味来。
“阿姨为什么不让你住我家?”
钟吟看过去:“你会让你以后的女儿住进刚谈恋爱的男朋友家吗?”
易忱:“…她敢。”
交谈间,寝室门被打开,冷风从内而外灌进来。
易忱和林弈年二人一前一后从外回来。
程岸看着易忱收伞,沥干水,打了个寒颤:“外面又下雨了?”
林弈年放下手中的电脑包,“是啊,要不是路上遇到阿忱,还不知道怎么回来。”
宋绪:“还是第一次见你忘记带伞。”
“上次把伞借给别人了。”林弈年脱掉外套。
易忱把饭分别放程宋两人桌上,闲闲插话:“你真善良。”
林弈年无奈:“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让人淋着回去吧。” 但她和林弈年毕竟是情侣。
易忱大老爷似的杵中间,实在有些诡异。
突然,顾清的问话打断了钟吟的遐想,“吟吟,回去的事,和小帆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