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妃脚步磨磨蹭蹭,落在最后面。
沈无妄催促:“彤妃娘娘快些。难不成,你是怕了?”
少年时期的沈无妄给彤妃留下的印象实在过于惊悚,哪怕现在两方达成了合作,彤妃也很难彻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可。。。。。。来都来了。
无奈,彤妃只得跟着沈无妄进了最里面的院子。
她却猛地缩住脚步,“沈大人,再往里去,怕是您的卧房了吧?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沈无妄一笑,“那么宝贵的东西,自然要放在卧房里,自己亲自看守,才放心啊。”
沈无妄的卧房。
豪奢的大床对面。
处理着一支木架,上门捆着个人,那人听见有人来了,面露惊恐之色。他微微颤抖,身上伤口中滴下来的血,渗进地上铺设的暖席中。
“诶呀,又弄脏了。”沈无妄皱眉,仿佛这在他眼中是再日常不过的烦人琐事。他踢了一脚那木架,“你能不能注意点,别把我屋里弄的那么脏?”
“是。。。。。。”朴使臣口不择言。明知做不到,却根本不敢忤逆沈无妄。大概是被打怕了。
江书看得出。
眼前这个朴使臣,他也是发自内心地不想流血。
可他身上的伤口,又多,又密,没有任何止血措施,血止都止不住。
江书难以置信:“你。。。。。。你在自己卧房里,行拷打之事?”
“那怎么了?”沈无妄声音轻柔,满不在乎。
“你。。。。。。”
江书还要再说什么,被彤妃拦住,“时间紧迫,咱们先捡要紧的问。”
没准,两方聊愉快了,这朴使臣还能求一条生路。
江书只得忍下。
她看着眼前可怜兮兮,再不复使臣威风的干巴老头:“是朝贵妃卖了你,你还要替她隐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