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行径?圣贤学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悼词、祭文……一个都不能少!”
“爹!”家属们紧紧抱着骨灰陶罐,泪流满面。
“我……”郑道春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他求助地看向何君苹与贺千功,可二人只能无奈摊手。
“完了!”郑道春心凉了半截。
他本以为何君苹会准备悼词,加上上半夜也没几个家属到场,便想着若有悼词就正式一些,若无则简单缅怀,之后再补偿家属。
可没想到,家属越来越多,现在更是强烈要求悼词与祭文。
他能理解,这些学士风风光光地来到世间,家人自然希望他们风风光光地往生极乐。
可如今,他根本拿不出悼词。
“怎么回事?郑道春连悼词与祭文都没准备?这院长怎么当的!”钟指正愠怒道。
这是乱礼法的事,若处理不好,歌州书院即便有铭碑之诗,也别想在圣院入册!
“大叔,你行你上啊!”李一博不悦地看向钟指正。
“本……”
钟指正本想说自己不擅长,但却改口道:“这不是大叔擅长的领域!但你们书院确实做得不对,有违礼法!”
“院长糊涂!”
林回读过《文道真解》,对丧葬礼法有所了解。
他提前准备了悼词,没想到院长却疏忽了。
他摇了摇头,走出向队伍前面,朗声道:“时辰到,缅怀英灵、告慰逝者!”
“唰唰!”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林回身上。
“这……好,好!”郑道春先是一愣,随后看到林回手中的纸卷,顿时明白过来。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老泪纵横。
关键时刻,又是林回为他解围。
“爷!你?”李一博愣了一下,下意识喊道。
钟指正心神一震,猛地看向李一博:“你……你刚刚叫他什么?”
“爷!”——这是书童对主子的专用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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