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遇坐在沙发上，看着林灼给他的伤口涂药。
林灼在他左手食指上包了一圈纱布，“先包一晚上，明天再摘下来。”
“我晚上还要洗澡。”陆清遇说。
“别洗了，”林灼说，他抬头看了陆清遇一眼，“要洗头？”
“嗯。”
“我给你洗吧。”
吃完晚饭，林灼收拾了碗筷，过了半小时以后开始给陆清遇洗头。
陆清遇把头发都垂到了前面，林灼拉出水龙头，试着水温。
他看着陆清遇的样子，笑了笑说：“你现在特别像女鬼。”
陆清遇特意把头发扒开，瞪着林灼说：“我自己洗。”
“哎别别别，”林灼拉开他的手，“不像不像。”
他让陆清遇弯下腰，把水流轻轻地浇在他头上，“烫吗？”
“有一点儿。”
林灼又调了一下，“现在呢？”
“嗯。”
林灼左手拿着水龙头，右手五指张开，力道适中地在陆清遇的头皮上按揉，“舒服吗？我手法是不是很好？”
林灼已经挺久没给陆清遇洗过头了，不过手法也没生疏，他还觉得挺得意的。
陆清遇啧了一声，“好好好。”
林灼小心地冲着他的耳后和发顶，“我以后当个理发师吧，或者宠物造型师什么的。”
陆清遇猛地直起腰，“林灼！”
林灼连忙笑着安抚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回来，水都流下来了。”
林灼拿毛巾给陆清遇擦了擦脖子上的水，陆清遇冷声说：“再废话你就出去。”
林灼啧了啧，“祖宗，也就你能让我这么伺候了。”
“我没让你洗，”陆清遇说，“是你自己说的。”
林灼开始给他打泡沫，“是，我自己说的，我们美人鱼公主的头发让我洗是我的荣幸。”
陆清遇已经放弃生气了，他淡淡地说：“你睡一觉把脑子睡没了是不是？”
林灼笑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清了清嗓子说：“可能被你气的。”
陆清遇不搭理他，林灼继续说道：“以后别进厨房了听到没有？你就当个只会拿笔算题的公主就行了，厨房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陆清遇深吸了一口气，“你没完了是不是？”
他想了想，对林灼说：“公主是吧，行，公主现在命令你闭嘴。”
林灼笑了笑，还真的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