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流產臥床,我虽不后悔谨守宫规,可她的確流掉孩子,受了苦,祖母和母亲心疼她,对我多有埋怨,陛下也指责贬位。”
“唉,她是妹妹,我是长姐,不能跟她计较,只好忍让纵容,如今她终於痊癒,我总算解脱了。”
梅修仪嘆了口气,蹙眉轻思,终归伸手把窗户放下,不去跟傅含瓔四目相对的爭锋。
罢了,再让她一回吧。
她幽幽嘆息。
——
因为太医的忠告,傅含瓔在院里散步一刻,就回殿歇息了。
她痊癒的消息,也在六宫传开。
元昭帝知晓,便下旨今晚宿在宣和宫。
傅含瓔养伤期间,虽则不能侍寢,行动也不便,但碍於种种原因,元昭帝隔三岔五,会到她这里坐一坐,谈天说地,顺便吃顿好的。
她在宫中,算是得宠的那拔儿。
后宫之中,有圣宠就有一切,六尚、內务府、御膳房,包括御前太监们,对傅含瓔都奉承有加。
御膳房特意派小太监,送来点膳单子。
傅含瓔划了元昭帝惯爱吃的,待他来了,特意起身迎了他,两人手拉著手进殿。
傅含瓔传宫女进前,服侍他洗漱换鞋。
这是月余来,她给元昭帝养成的习惯,在她宫里,没有她亲侍鞋袜的规矩,毕竟那会儿她躺著……
如意同样不伺候。
宣和宫的宫女足有三十多人,想抢伺候皇帝这种好活儿的,不知几凡,何必累著她的如意?
元昭帝也不在意,换洗完了,施然出来,坐到傅含瓔旁边,两人边说边笑用完晚膳。
他坐在灯下看书。
傅含瓔靠在他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做针线。
一朵精致的梅,在她针下成型。
元昭帝渐渐被她吸引了,好奇问她,“这是做什么呢?”
“身体刚刚好,別累著了!”
“三天后,就是姐姐的生辰了,给她亲手绣个小屏风做贺礼!”傅含瓔回眸含笑,暖暖的烛光照映著她的脸庞。
羊脂白玉般的皮肤,泛著淡淡的光晕,她顾盼流转,眼若秋波,媚態横生,朱唇浅浅上扬,噙著抹若有若无的笑,唇瓣仿若桃李。
元昭帝像是没听见她说什么,情不自禁地靠上前,大手握住她的胳膊。
傅含瓔眉眼微弯,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玉肤贴上来,温热的馨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