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向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房里虚弱的中年男人就吓得捧着心口尖叫了起来。
向日干脆闭嘴不说了,只瞪了大久保一眼,从地上翻倒的玻璃杯和被蓝色溶液腐蚀了一小块的地毯上扫视过,又面无表情地把门重新关上了。
“房间里的大久保醒了,你们快来谁给他补一杯乾汁呗。”
“不需要了,”乾汁制造者乾在c组那端回复,“贴片已经脱离他们的追踪范围了,现在也没那个毒死大久保的必要。”
“你也知道乾汁很毒啊!”乾身边的青学人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吐槽。
得到确定信息的向日扛起滑板走到了瘫了一地的追兵们面前,非常欠揍地慢悠悠地,当着他们的面翻自己衣袋。
胸前的口袋,裤子口袋,全都翻出来给他们看,什么都没有。为了表示的确没有藏,向日还把自己的十指都张开,手心手背都抖着给八字胡看了一遍,就连鞋子都脱下来倒过去磕了磕。
“没有啦,”向日给一脸懵的追兵们好心解释,“东西早就不在我这里了,辛苦你们白跑一趟啊。”
按照计划,a组前后相衔,b组穿插配合,一切进行得毫无遗漏顺风顺水。
——前提是,如果他们来得及多盯大久保几眼就好了。
在少年们的想象与计划之外,中年人短粗的胖手指正急匆匆地摁下手机按键,一条带着加密安全码的信息发送成功。他的下下之策虽然风险极大,几乎一定会造成两败俱伤的结局,但他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
大久保从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只身一人躺在洽谈室的地板上。而他先前带来的副手们下属们都不见且联系不上时,就知道事情坏了。
他得罪的人不少,目前还无法判断是哪方想置他于死地。但只要贴片落到别人手中,他和整个商社就被人扼住了咽喉。
绝不能放任事情就这么脱轨下去。他与那些人一损俱损,他需要那些人出手帮他!
鸠山终于停下舞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敲过了一遍——那个女装大佬像捉提线木偶一样扯着他从这转到那,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大佬牵手亲密无间地贴贴,又旖旎地分开一小寸。鸠山和他倒霉的同僚被摁头从开头跳到结尾,动作十分到位,神情万分不投入,就好像穿上了□□里被诅咒的红舞鞋,跳不死不罢休。
等到他回过神来,终于有空查看手机上的消息时,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八字胡发来的「贴片不在了」。
他之前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却实在脱不开身。此刻看到信息,再想起拖着他们跳舞的夸张服饰二人组,他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就迟钝得无药可救了。
他们被人下套了。从那个自称是来送饮料的侍应生开始,到突然牵制住他们的舞会,都是针对他们的一个局。甚至就连这个宴会本身……
“反应过来了呢?我看男人的眼光才没有那么差,想邀请我的人海了去了,哪能轮得到你?”小春双手摁住胯间,扭了扭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