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巫蛊之祸！
刘彻已经开始厌恶“巫蛊”这个词。
他原本想要杀尽所有不忠之臣，但看到秦念这两段话，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之前的想法。
秦念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宠妃的兄弟”，即便刘彻很清楚卫青绝不会冒进葬送全军，这句话还是让刘彻不由得想到卫青。
将“他”代入卫青，刘彻得出的答案，是算。
将在外，因巫蛊之祸监禁其妻儿。
晚年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刘彻：朕会调李绪守陵。】
奚侯城，李绪感激涕零。
他本以为他全族都会受他连累。
“罪臣叩谢陛下！”
………
卫青此刻终于赶到李广处。
“李将军，罪不及尚未犯罪的人！”
陛下已经赦免李广失期的过错，现在的问题就是卫青得保下公孙敖。
李广一言不发。
如此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放过公孙敖？
“我已让公孙敖送军情回禀陛下，是非对错，由陛下定夺。”
卫青知道这么做是在恃宠凌人，但他只有这个办法。
公孙敖是他的救命恩人，卫青不可能坐视他因还没有做过的事情被杀。
【刘彻：这能与仲卿并论的将军是谁？】
【秦念：朕什么时候说李广利能跟卫青并论？战功赫赫也分战功怎么来的，不巧，李广利的战功基本是靠你给的资源堆出来的，能力嘛……说句平庸也不为过。】
要不是需要拿李广利来说服刘彻，秦念甚至都不会说李广利战功赫赫。
那些都是以国力堆出来的战绩。
正常水准的将军与他易位而处，都不会做得比李广利更差。
大国相争之时，很大程度上比的是国力，上等武将也不一定能胜过国力占优的下等将军。
但武将的个人能力绝非不重要。
卫霍这种顶级武将，能够将国力最大程度地转化为战斗力，与国力相互成就。
长平之战陷入僵持时，秦国范雎以离间计让赵国以赵括换下廉颇，而秦王嬴稷暗中改命白起替换王龁，且禁止军中泄露此事，最终赵国大败。
这就足以说明国力不能形成碾压之势时，武将就是能决定胜负。
【刘彻：……】
刘彻气得瞪大眼。
这秦念就是故意让他将李广利视作仲卿，从而劝他不要滥杀“尚未犯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