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衣裳的那一刻,安迟叙选择了她,彻底落入她的怀抱。
十六岁的晏辞微以为,那一抹肤白叫做永远。
所以十八岁的她回报了安迟叙。
大学附近的公寓里,晏辞微朝安迟叙伸出手。
她衣衫半敞,发尾带着天竺葵的余韵。
脸蛋是盈盈薄汗,夕阳下透出健康血色。
她知道她这副模样对安迟叙的吸引力有多大。
刻意,又无辜。
安迟叙早就落入她的陷阱,不会挣脱,便学着她,从背后抱住她。
双手替她及腰的黑发编辫子,将柔顺又带着清香的秀发盘在晏辞微的脑后。
再紧紧锁住她的腰,头贴着她的肩膀。
“微微……姐姐。”安迟叙轻唤着,缓慢摸索着晏辞微的衣扣。
她看过无数次的睡衣此刻变得陌生。她仿佛瞎了眼,描摹数十次才堪堪找到纽扣的位置。
她的手从最下方开始。解开衣扣时,袖子有意无意扫过晏辞微的腰腹。
晏辞微偏头抵着她的头,呼吸轻蹭她的鼻尖,扫得她睫毛发痒。
安迟叙还跟小猫一样乖巧,努力啄着养母的脖颈。
只是两年过去,她早已成长为猎豹。
不过年幼时被驯服,长大以后也温顺,每每伏在主人的脚下,讨要些爱抚、乳汁。
此刻,她不过是被晏辞微带领着,去解开那一层隔阂,与她坦诚相见,再服侍她。
“乖团。”晏辞微的手覆在安迟叙的手背上,无声鼓励。
她一个动作带领着毫无经验的安迟叙探索。
她拥有安迟叙的全世界,唯独留下自己。
她用她自己教导安迟叙何为欲、求。
“喜欢吗?”晏辞微记得,安迟叙抬手时,她说过的话。
……
喜欢吗?
晏辞微被手机的震动残忍推回现实。
她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
她刚刚竟然……
也许是思念太重,满溢成江。
晏辞微抽手,沉默着,用干燥的另一边拿起手机。
她失神的五分钟里,对面疯了一样给她发了好多消息。
晏辞微眼神稍冷,情绪落空。
此刻竟不知道该如何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