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乳白色的薄纱,轻柔地缠绕在天玄宗后山的竹林间。
云霞阁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飞檐翘角似要刺破苍穹,檐角悬挂的金铃在微风中纹丝不动,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
阁前清澈的灵溪蜿蜒流淌,水面倒映着竹影,偶尔有灵鲤跃动,带起一串折射虹光的晶莹水珠。
四周山花烂漫,却奇异地寂静无声——这是叶洛月晨修前的惯例,以真元布下“寂心结界”,隔绝凡尘喧嚣。
结界之内,天地灵气温和流转,竹叶上凝结的灵露散发着冰凉气息,仿佛连空气都经过淬炼,不含半点杂质。
一只误闯的翠鸟落在窗棂上,瞬间被无形力量轻柔移出百丈之外,不惊起半点涟漪。
阁内修炼室,叶洛月端坐于万年寒玉雕琢的玉台之上。
她周身灵气鼓荡,如月华般凝练的银白色光芒在她身周形成若有实质的光晕。
今日她仅着一袭近乎透明的鲛绡纱衣,衣料薄如蝉翼,其下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却只更衬其圣洁,而非勾引。
纱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段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锁骨玲珑,下方饱满诱人的曲线在薄纱下含蓄起伏,腰肢纤细曼妙,其下隐入裙摆的修长双腿盘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完美弧度。
她的脸庞在灵气浸润下宛如绝世美玉雕琢,柳眉微蹙,眉心似乎总萦绕着万年不化的寒霜,琼鼻小巧挺直。
当她长睫微颤,睁开眼眸时,那双眼眸并非纯然的墨色,而是蕴着深邃星海的幽蓝,流转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清冷高贵与纯净神性,仿佛汇聚了这一方天地最纯粹的灵蕴。
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结出一缕冰晶般的灵液,轻轻滴入案前的玉匜中。
一滴落下,匜中清澈的灵泉瞬间翻涌起细密的寒气泡沫,室内温度骤降,连悬浮的尘埃都似被冻结。
这是她每日必行的“涤尘”,以本命真元淬去心湖尘埃。
与此同时,杂役堂后方的小道上,牛三狗佝偻着他那具被岁月和污浊浸透的丑陋躯体,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
堂主临时接了后山药圃的急令,所有得力杂役都被抽调,只留下他一人承担清早清扫云霞阁周围的任务。
汗水混杂着昨日未能洗净的粪污,在他油腻打绺的鬓角渗出浑浊的痕迹,沿着脖颈往下滑,浸透了他那件散发着怪味的破麻短褂。
一股浓重得几乎化不开的、混合着粪便、汗馊和体腺腐败的气味,如同实质的瘴气般围裹着他,连他身后嗡嗡狂舞的蝇虫都显得有些萎顿。
牛三狗脸上沟壑纵横,被油垢填满,牙齿参差焦黄,口唇永远像没揩干净一样湿漉漉地反着光。
那双被厚重眼睑遮住的细小眼睛,此刻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混合着贪婪、欲念和强烈自卑的光。
他粗糙如砂纸的手心,此刻正死死攥着扫帚柄,掌根不受控制地摩擦着自己的裆部——那儿早已顶起一个丑陋的小“山包”,布料紧绷。
脑海里翻腾的全是那些只属于黑暗角落的、不堪入目的景象。
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如破风箱般的、带着浓痰的呼吸,口角垂下一丝粘腻的口涎。
“狗日的堂主……”他低喘诅咒着,随即眼神又痴迷地望向不远处寂静如画的云霞阁方向,喉咙滚动着发出“嗬嗬”的怪笑,“…嘿…仙子…就老子一人了……没人……没人能看见……那身段儿…奶子那么挺……裙子底下那嫩逼……肯定粉的发光……”想到得意处,裤裆里那根玩意儿又是一阵难挨的猛跳,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佝偻着腰,双手死死捂住下体,丑陋的脸上肌肉扭曲,汗水和油光混在一起,在晨曦下显得分外龌龊。
“操……操……鸡巴都要炸了……”
当他终于踏入云霞阁外围那片被结界笼罩的竹林区域时,一种奇异的隔绝感瞬间吞噬了他。
鸟鸣、远处溪流、甚至风掠过竹叶的沙沙声都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脚下铺着一层金黄干燥的竹叶,踩上去柔软无声。
寂静如同沉重的实体物质,压迫着耳膜。
阁楼在薄雾中显得越发缥缈和不真实,恍若仙宫。
那股弥漫在他周身的腐臭体味,在此地清冽纯净的灵雾中,显得如此突兀而污秽,像个顽固醒目的脓疮钉在这幅圣洁画卷上。
这极致的寂静反而助燃了他心底早已燎原的龌龊欲焰。
他猛地丢开沉重的扫把,那东西落地竟只有轻微的“噗”一声闷响。
他像只被烧红的炭火烙到卵子的土狗,几乎是四肢并用地,以一种极其笨拙而猥琐的爬行姿态,匍匐着、喘息着,贴着潮湿微凉的青石地基,蹭向修炼室外那扇巨大的雕花云母窗扉下方。
窗纸极薄,近乎透明,上面绘着玄奥符文,那是隔绝神识的阵法,却拦不住凡人的窥探目光。
他蜷缩在冰冷的地基旁,肮脏的侧脸紧紧贴在粗粝的石面上,竭力向上一寸寸挪动头顶,浑浊的眼球贪婪地向上翻动,布满红血丝的眼白清晰可见。
终于,通过窗纸下方一道细小的磨损缝隙,他窥见了室内永恒仙影的一角。
瞬间,他感觉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爆裂开来,血液疯狂地朝着头顶和下体两个方向猛烈冲撞!
视线艰难地穿透窗纸的朦胧,率先占据全部感官的是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