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三人组出差归来，再次聚首。
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柳青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程维和王刚两人一起摇头：“这帮人狡滑的很，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过来劝我们，和我们说合并的好处。真是搞笑，难道我不知道合并很好吗？可我就是不想合并，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操劳了几年，和快的打生打死，最后被人摘了桃子。”
王刚也道：“就像是我之前说的，资本在这个时候都是趋利的，明摆着有更好的收益，他们不会舍得放弃的。这帮人巴不得初创公司没有竞争对手，直接垄断上市。除非我们能够证明公司本身足够强大，能够在我们的带领下成功上市。”
程维有点蔫吧：“dst的那个老毛子之前还信誓旦旦合并成功后立马再给十亿美金，结果这次去问，口风全变了。朱啸虎更过分，面都没见到，说是正在国外出差，争取在股东大会前赶回来。至于红杉和淡马锡，说实话去不去没啥区别。”
程维眼下看柳青的眼神有些变了。
当初是柳青信誓旦旦的打包票，红杉和淡马锡是为了对冲风险，才投资滴滴。
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
快的那边的原股东，程维两人也去拜访了，不过都是一些笑面虎。
招待也是高标准，客客气气的，但没点屁用。
现在大家都看向了柳青。
阿里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面对大家的询问，柳青有些难为情：“我倒是见到了马总，他也和我交了底，不过结果似乎不会太好。”
这下，程维脸色变了，难道苍天难救我？
“涉及商业机密的事情，马总也没明说两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从头到尾只说合并对阿里是有益的。”
柳青不是她父亲，在老马跟前刷脸还是不够看。
老柳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千里迢迢主动去杭州见老马，顶多打个电话。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柳青记得老马承诺会给自己保留个位置。
这也是柳青刚才感觉难为情的缘故。
从感情上来说，当然跟着程维身后打工比较爽，但眼下看起来似乎合并是大家都在推动的。既然如此，船都快沉了，总要各自求生，总不能跟着船一起沉下去吧。
念头一起，便无法熄灭。
这段时间，柳青也逐渐看明白了。
资本的推动，滴滴和高德的合并势不可挡，既然如此……
想到这里，柳青又深深的看了眼程维。
此刻的程维精神状态不太好，这段时间失眠明显增加，整天心事重重的。
面对大势，他自我感觉就像是大浪之中的小船，在暴风雨中飘摇，完全无法控制船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船沉没。
在这个时候，他和王刚两人的劣势就暴露了出来。
王刚只是新入行的投资人，资源还不多。
程维做为一个没根基的创业者，没有强有力的盟友和铁杆支持者，自然很难斗下去。
换言之，程维给股东的信心也不够。
他如果像是陈平江当年那样，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校内网，股东自然而然屁颠屁颠的支持他。
但是他做不到，他也只是个强一点的普通人，和快的前后就打了两年多。
良久，程维叹了口气，有些认命：“我知道了。”
他算是将当初吕传伟的心路历程完完整整的体验了个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