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他疑惑道，“你不是和我一天出的罗浮吗？”
一瞬间，子慕和丹恒是脸色都变了。
“你当初就是去送他？！”子慕不可置信，“还有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啊！丹恒被驱逐出仙舟已经好几十年了啊！”
渊月揉着太阳穴，“记忆出了些问题。现在还没有整理好。”
“进来吧。不要站在外头说话。”渊月把门打开，就顺手拉住了丹恒将他往里面带。
一拉，没有拉动。
渊月的眉眼都写了倦意，“怎么了？”
丹恒抿唇，“我不是他。”
“……”渊月沉默的看了一眼他，“我知道。我认识的从来都是你。进来吧，你来了仙舟罗浮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丹恒还想反抗，谁知渊月压根不给反抗的机会，一把拉着他的手臂就进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来，坦白从宽。”渊月压迫着凑近丹恒，“你是脱离星穹列车偷渡到了罗浮了嘛？”
一边的子慕露出了吃瓜的微笑。
“不，我还在。”丹恒偏头，离得太近了些，“列车到罗浮是有原因的。”
渊月松开后退几步倒入池水中，吓的丹恒下意识想要去拉，结果他就看见渊月在水里打了个哈欠，“讲吧。我听着。”
渊月的龙尾巴在水底有一咋没一咋的摇晃，“说不准我可以和景元打个商量。”
丹恒讲述详细，渊月躺在池水里面一动不动，要不是看见尾巴还在动表示自己还在听，丹恒都要怀疑渊月已经睡过去了。
等到丹恒讲完，渊月睁开眼睛，“要是有时间可以来我这里小住一下。仙舟罗浮现在的物价还是有些小贵。”
在水里的渊月眉目温和，长发披散，并不称得上狼狈，反而有一种气定神闲，一起尽在掌握的稳定。
“星穹列车众人的消息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从鳞渊境出来。其他的，你有时间在来找我吧。我现在很困倦。”渊月道。
记忆实在太长了些。
在丹恒出去的时候，渊月特意提醒道：“小心刃。还有，少和持明一族的人接触。”
“谢谢。”丹恒转头道谢。
他看见渊月的眉眼弯了弯。
一瞬间，丹恒就想起来自己前世不知多久以前的记忆。
也是那个人，在水中，依靠着池壁，然后朝自己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喝醉了。”他笑着道，“急匆匆过来迎客，一不小心掉到水里面了。饮月君，见笑了。”
“没有。”丹恒发觉他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是我叨扰了。”
“客人还不走？”渊月赶客。
子慕收减了脸上的笑意，“你的记忆怎么了？”
“和历代转世混合了。”渊月淡淡道，他起身朝屋子的床榻走去，顺手施了一个决，将身上的水收集起来，团成一个水球丢到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