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这时是就睡了,这位首领太监把中堂大门敲的震天价响。
鄂尔泰的家人一开门,太监飞也似的抢进来,满头淌着汗气喘吁吁的道:“快请大人,快,快请大人!”
因这太监敲门声音太大,鄂尔泰已被吵醒了,起业一看,原是皇上跟前的首领太监,这下子也紧张了,忙道:“公公有何急事!”
太监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不……不……不好了……皇……皇上……的……脑袋……”
“皇上的脑袋怎么啦?”
“丢……丢……丢啦!”
天!
皇上把脑袋丢了!
鄂尔泰一听,也顾不得穿朝服了,连爬带跌出去也来不及备轿,爬上太监骑来的马,没命的奔进宫取。
他骑着马直到正大光明殿才下来。
只跟史贻直点了个头,就到雍正死首前面,跪了下去,先磕了头,才向皇后磕头。
钮钴禄氏道:“鄂中堂平身,你看该怎办吧!”
鄂尔泰这才起来,又找了半天雍正脑袋,根本早已失去了踪影,他想了半天才道:“启奏皇后,依奴才的意见,皇上失头的事,暂时不得露出!马上为皇上遗骨淋浴更衣,密召巧手金匠,连夜造一金头为皇上按上。”
钮钴禄氏叹了口气,带哭道:“金头也不如他活着时候的肉痞,没法子,只有照你的意思做吧!”
鄂尔泰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史贻直史大人跟我马上请遗诏。
史贻直为禁军统领,当然武功高强,立即一窜身,从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取下了金盒,打开之后,请出遗诏,见上面仅有几个字“皇四弘历即皇帝位!”
鄂尔泰忙叫首领太监,连夜赶至圆明园,就说皇上有旨,急召宝亲王连夜进宫,可千万别泄漏皇上丢头的事,违令者斩。
皇后钮钴禄氏忙问:“为什么?”
这位首领太监,又上马去了圆明园。
这时史贻直忽然对鄂尔泰道;“鄂大人,你现在还穿的是内衣呢,等下新皇驾参见时,成何体统!”
这时鄂尔泰才发现没穿朝服忙请史贻直派御林军到中堂府叫家人送来。
好在他的府邸比宝亲王的圆明园近的多,家人送来朝服,就在正大晚殿上穿戴起来了。
再说去召宝亲王弘历的首领太监,他可不敢向找鄂中堂那样,到圆明园只好一重重往里报。
这时宝亲王大婚没多久,正跟福富察在亲热呢!
听说太监寅夜前来宜旨,只好起来整衣接旨。
太监宣道:“圣上口谕,宝亲王立刻随旨进宫。”
宝亲主问道:“皇上什么事寅夜急召?”
“奴婢不知,只是请王爷即刻起驾!”
宝亲王无奈,只好随他进宫!
太监一路上是快马加鞭!
宝亲王带一群侍卫在后急追,同时还在马上直问:“怎么这么急?”
太监回奏道:“王爷进宫就知道了!”
宝亲王这时心里可是十五令吊桶,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皇上连夜急召。
本来该走擀门进宫,太监也顾不得了,就由西华门理来啦!
而且太监也不下马,就往正大光明殿直闯。
宝亲王带着侍卫也没法子下马,只好骑马跟着。
宫中全是大理石铺地,几十匹马这一跑,简直蹄声震天,要在平时那是不敬,就是一项大罪。
等他们到了正大光明殿,只有宝亲王一个人跟首领太监进入。
他进屋之后,才知父皇不得宴驾了,而且脑袋都没了,不觉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