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是个谦逊的学生,不忘说些甜话,哄这位病中人开心,“多亏先生教得好。”
听进李绍耳中,更像是揶揄。
他低低笑了一声,揽过来李慕仪,将口中的苦与甜渡给她,直到听得她喘息不已,才分开唇,蹭着她的鼻尖,戏谑道:“你这女人,真不怕本王死了?”
“怕,怕得很。”李慕仪回道,“所以想好,王爷若是去了,我也不会独活。”
她是足够轻描淡写的,却在李绍心里搅得撼天动地,风雨不宁。
无奈雁南王擅长喜怒不形于色,落在看客眼中,他也不过愣了一瞬,而后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拢着她的发丝,狠狠咬住了那嫣红的唇。
方才是浅尝辄止,情意绵绵,这回是恨不能拆骨入腹,滚烫又浓烈。
独属于李绍的气息侵袭着她口中的每一处,逼得李慕仪几乎窒息,她轻唔着推了下李绍的肩,他方撤了些,留她轻促喘息。
李绍又亲吻她的脸颊,手拢起小巧下颌,轻轻抬举,修长滑腻的颈线一览无余,李绍的嘴唇顺着颈线直吮舔下去,间或齿间啃咬,又是爱又是恨,爱她生死相许,恨她生死相许。
他一手握住饱圆的乳,隔着衣料揉捏。他的呼吸落在李慕仪锁骨间,烫得李慕仪白瓷儿一样的肌肤都红了,“别,别……承策……”
他反手握住她推搡的手,按在肩头,“雁书,你乖,教本王好好疼你……”
这个吟风弄月的好手竟找不出什么更郑重的话来回应她的心意,他只想将她按在身下好好疼爱,将无处安放的炙热完全纳入她的身体里,同她咬耳朵讲情话,听她红着脸忘情呻吟,不得不攀附上他的肩,一遍一遍唤着“承策”,不住地央他“慢些,慢些”……
他有一手诱哄人的好本事,李慕仪听他沉哑低语两三句,腰际酥软下来,脸颊乖顺地贴在他的额上,任他吮咬颈间的香。
待他去解衣带时,李慕仪蓦地分出一丝清醒,往后闪躲着小声讲:“别了。”
李绍按住她的后腰,逐着不停。李慕仪戳了一下他腰腹间的伤,李绍当即嘶声,捉住她作乱的手。
李慕仪脸颊浅红,忍俊不禁,“王爷要是真疼我,就惜命罢。”
李绍简直教她制得服服帖帖,一腔欲火中烧,也得乖乖受着焚身的苦。
他苦笑着戏言道:“夫人可真是心狠。”
李慕仪以为戳得那一下没了分寸,小心翼翼地问:“疼么?”
曾滚过刀山火海都不见皱一下眉头的雁南王,此回煞有介事道了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