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路打开空调,电视,各种家用电器。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喃喃道:“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怎么样了,比起大齐,这里真是太好了。”
林楠绩在心里说道:【我也挺好的。】
“谁?谁在说话?”原身突然露出讶异的神情,然后目光突然停留在林楠绩身上,“你是……我?”
林楠绩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他:“你能看见我?”
他呆在原地:“你……你是要回来了吗?”
林楠绩摇了摇头:“我在大齐,过得挺好的。”
原身又是一呆,神情十分诧异:“你竟然喜欢当太监?”
林楠绩“呃”了一声:“我现在已经不是太监了。”
林楠绩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原身听得啧啧称奇,听见父母的时候,又黯然神伤:“没想到是这样,可惜我没有机会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多谢你替我报仇。对了,你的父母呢?”
林楠绩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
原身“啊”了一声:“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林楠绩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不过我大学室友人都不错,你可以和他们联系联系。”
原身点点头:“好。”
窗外夜风刮过,两人心中都放下了执念,林楠绩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他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轻声道:“你喜欢这里吗?”
原身用力地点点头。
林楠绩轻笑地看着他:“那就好,我要走啦,别再被理发店骗了,一万八染个头发耍流氓呢。”
对面的人露出错愕的表情,痛心道:“我就说嘛,刚发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林楠绩不禁笑了,身体渐渐透明。
对面的人伸手想要抓住他,却抓不住,接着意识到什么,冲他挥了挥手。
***
紫宸殿里,李承铣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汪德海心中焦急不已,端着膳食,苦口婆心地劝着:“皇上,用些饭吧,您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进膳了,身子要紧。”
李承铣声音沙哑:“朕没胃口。”
汪德海劝导无果,只得叹气退下。
李承铣握着林楠绩的手,这几日昏迷,只能勉强喂进去流食,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圈,李承铣昼夜守着,生怕林楠绩醒来的时候他不在。
方院判检查了一遍林楠绩左肩的伤口,低声道:“不应该啊,伤口都已经在愈合了,又没有伤到其他地方,怎么会还不醒呢。”
那老道士却靠着柱子坐着,眯着眼,像是睡着了。
院判看着便气不打一处来:“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老道士就睁开双眼,院判吓了一跳,老道士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奔窗前,定定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要醒了。”
李承铣目光一懂,目光严厉地看向道士:“此话当真?”
老道士目光严肃起来,与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伸手在林楠绩身上点了几处。
接着,李承铣感觉自己握着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