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星含拆下一卷斗篷,将江双穗藏到里面,挡住了锋利箭雨。
他陡然想起那一天,元家男女拜访朝仪堂,他让毒蜈蚣潜行,将这场对话收入耳中?——
说是要明日?的午时三刻,将江双穗秘密处决。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提前策划劫狱之事!
第一轮箭雨过后,地上的尸体七横八横,都是他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族人。剩下的精锐也都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唯有江氏母女,他们知道这是陛下最要紧的人,就?舍身护着,没有让她们挨到一寸的皮肉之苦。
绕是如此?,练星含也双目微红,厉喝道,“元幼平,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你故意放出处决穗穗姐姐的风声,就?等着我来自投罗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
罪魁祸首双手捧着腮肉,认真思索了下。
“大概是无聊吧,想看你演一演大情种。”
练星含:?!
他简直要泣出血来,冷冷道,“是么,那我演的如何啊,整个天牢的人都因为你而?早死,元幼平,你很?高兴吧?”
阴萝:?
你杀的人,还能怪到我头上?
这个魔种玩不起喔。
阴萝可不像江双穗那样惯着他,她本就?不是为了救赎他而?来的,玩一下他只是她的开胃凉菜。
因而?姑奶奶单手叉着婀娜小玉腰,噼里啪啦地开骂。
“你当我是江双穗那个蠢货呢,被?你哄一哄就?傻啦吧唧的,脑子?就?跟被?狗吃了似的,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贱种,狗杂种,你娘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出生没把你掐死,让你祸害那么多年,你嗜杀成性,狗改不了吃唔唔唔!!!”
元束清把他祖宗的嘴给封住了。
“能不能文雅点?”舅舅无奈。
他是个文雅人,文雅了快三十年,偏偏这小的,哪怕是长辈当面,都骂的极脏。
“不!能!”
姑奶奶神?气十足,“你走开,我还有一万零八百句没骂出来的!”
“等您骂完,天都亮了。”
“管它呢,让它不准亮,不然姑奶奶抄了它脑袋!”
舅舅:“……”
这太奶奶般霸道劲儿,真是辣的够呛。
他外?甥女能平安活到现?在,都靠满朝文武的日?行一善。
于是他就?听见这霸道太奶奶清了清嗓子?,又继续了,“狗杂种,还敢把人命官司栽赃到姑奶奶的头上,我床下不骂你皮子?就?痒了是吧,还学着跟蠢货私奔了是吧,瞧你个浪荡样儿,没人弄你你就?难受了是吧?你就?没告诉你穗穗姐姐,你在我面前是怎样哭的?“
“元!幼!平!”
少?年魔种被?她气得胸膛起伏,耳边的雪青色蝎头弯刀也哗棱哗棱响着,昭示着主人并不平常的心境。
“你闭嘴!!!”
“闭你个天道老母你敢命令我?!!!”那蝎辫王姬比他更凶,獠牙雪亮锋冷,“三岁你就?敢毒死你爹,五岁你就?能看你娘被?活活打死,只因她逃跑不带你,现?在十七岁你为了救你的小穗穗,你把你亲姐扔宫里给人糟蹋,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儿,畜生都比你来得好!”
练星含额头青筋暴起,“……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你就?收了练月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