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次被他抓包后，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移开视线，飞快地又往嘴巴灌了两口水。
孤爪研磨无奈叹气，“那就一会……”
他再次声明自己真的很难拒绝这种眼神。
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特意换上运动装，不然还有拒绝的理由。
鼓了鼓嘴巴，他脸上难得露出点孩子气的模样。
由于没有专业的牌球鞋，他的脚上穿着的还是高中时候用的排球鞋。
无奈地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琴子跟着教练认真挥拍的样子，他也依葫芦画瓢地在一边跟着挥了挥。
然后那位一直指导琴子的教练，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语气里满是热情：“哇，你的动作很标准，要来试试看击球吗？”
……
他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热情。
但依旧没有拒绝。
在相原琴子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他轻轻沉了口气，握着球拍的手微微调整了姿势，手腕轻轻发力，击中了教练抛来的球。
果不其然听到了她“哇”的惊呼。
笨蛋，明明这又不难。
他故意板着脸移开视线，用垂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微微泛红的脸颊。
但很快他就对机械式的重复动作失去了耐心，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休息区的躺椅。
还是待在那里最舒服。
好在他们两人的体力都不算很好，很快他就又回到了梦寐以求的休息区。
琴子也拖着腿活人微死地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还在重重地喘着粗气。
“前辈原来也很擅长运动啊。”
不，他一点都不擅长。
孤爪研磨在心里默默反驳，但他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拿起旁边的矿泉水，静静地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流滑过喉咙，稍微驱散了运动后的燥热。
相原琴子继续道，“说起运动，小黑前辈好像很擅长排球呢，高中的时候还被邀请去看过他的比赛。”
她还依稀记得那是一场非常精彩的比赛，观众们还给它取了个很异样的别名，具体是什么她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孤爪研磨安静地听着她的话，嗯了一声，不做评价。
“那么前辈呢？高中的时候也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她总觉得研磨前辈虽然对于任何东西都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实际上非常好恶分明。
高中的时候，大概是归家部或者是电竞部之类的？
正琢磨着，就听孤爪研磨又咽下一口水，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我高中的时候也打的排球，和小黑一起……”
相原琴子瞳孔发大，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正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也就是说，她高中去看小黑前辈排球比赛的时候，她就……
这时，孤爪研磨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此刻微微坐直了些，不再靠在躺椅的软垫上，金色的猫瞳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没有丝毫闪躲。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
“所以，高中的时候我们就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