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继续劝说乐十弦：“老师，不会白拍的，片酬我们给你。”
这时商虞迈步上前：“导演，找找其他人？”
导演拿卷起来的台词本敲了一下机器，两手一摊往人堆里扫了一圈，语气急迫：“不是，你看看，还有谁能拍的了？你说！”
商虞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由着自己发脾气，她向来只把这份职业当成工作，那么在荧幕上呈现出最好的状态，给观众最好的作品是基础。
凑活不得。
商虞看了眼导演，也有些不耐：“您让他拍，我就拍。”
说完转头间瞥了眼乐十弦，他还是双手插兜，穿着白大褂满脸禁欲，眼神散漫。
反正他大概率是不会拍的。
商虞料定。
乐十弦对上女人挑衅的眸子，导演又问他：“行吗老师，算我陈某欠您一个人情。”
谁知乐十弦张嘴，淡然道：“好。”
好？
商虞错愕的看了乐十弦一眼，好好好，存心给她找不痛快是吧。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面上带笑实则已经咬牙切齿：“好啊，拍就拍！”
导演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拿起喇叭吆喝：“来来来，各部门继续准备，妆造呢妆造？快点带老师去换衣服，台词本台词本，拿来给老师熟悉一下！”
很快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上前找乐十弦，带他去简单的收拾一下，路过商虞时，她小动作拉着乐十弦的胳膊，声音愠怒:“真会耍花招是吧。”
乐十弦和她错开并肩，他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请认真对待工作，商虞老师。”
……
化妆师显然有点磕他们两了，果然啊微博上的死敌CP包圆的，但还是没忍住，带乐十弦过去的时候羞涩发问：“那个，您跟商虞老师，是真的吗？”
乐十弦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有距离感，身上自带一种贵气，可他偶尔某个举动，某个眼神又很痞气，他淡淡看了化妆师一眼，没说话，但化妆师嘶的一声，自己闭上了嘴巴。
趁还没开拍，小助理上前找商虞：“鱼，你的微博越描越黑了。”
她把手机递给商虞：“总之现在很多人都磕上头了，一张照片全网飞。”
商虞接过随便翻了两页，满屏爱心——
【我的妈，你们不觉得特别像男友惹女友生气，然后女友一气之下和他撇清关系吗！！】
【天呢，这种暗戳戳的最好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晚上男医生会不会求某鱼，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某鱼才不会！
某鱼现在嘴角微抽，古早狗血文加玛丽苏加霸总看多了吗宝贝们。
眼瞅商虞火力值飙升，助理道：“其实也不怪她们，这视频，这氛围感，某短视频上点赞都两百多万了！”
商虞转头：“好磕？”
小助理一个哆嗦，商虞平常对外是压根不会平易近人的那类，可对她还很不错，现下这样的半眯着看猎物的眼神，让小助理瑟瑟发抖，“不，一点都不啊。”
乐十弦换好衣服出来了，他穿件简单但版型很好的夹克，脸上没上粉底液什么的，只是简单做了下发型，而商虞穿着白大褂，头发扎成一个低丸子，不留一丝碎发。
一时竟有些身份互换的感觉。
“好！你们现在是恋人关系，爱，却要分开！”导演举起喇叭，他已经了解过了，乐十弦的台词不多，扫了几眼就熟悉了。
导演深呼吸一口气，一边举着喇叭喊一边坐了下来：“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