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林静月都会跟着林菀走，但这一次，林静月在巷子口停下了脚步。
巷子里有人。
常年被脾气暴躁的“父亲”毒打，锻炼了她对危险的感知。
巷子里有之前在教室污言秽语的那个男同学，似乎还带了几个帮手，显然是觉得教室里面有监控，不好下手，于是挑了这一条人迹罕见的巷子。
“姐姐，我想要吃林记的生煎。”
林记的生煎在街道的另一边，买了生煎之后就可以从另外一条路回家。
林菀如今正满心歉疚，觉得自己没有在乎林静月的敏感心绪，让她难过，听到林静月这么开口，自然忙不迭答应了下来，转过了头——
“除了生煎，你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两人换了路线去买生煎，见到林静月又安静了下来低着头走路，怕她心中还是有些心结，林菀观察着林静月的脸色，小心翼翼又问出了声。
林静月抿起了唇，收起眼眸里的寒意，抬起眼犹犹豫豫望了林菀一眼——
“真的可以说吗？其实我心中一直有种想法。但是怕家里人不答应……”
她咬紧下唇，满意地见到林菀握起她的手，满眼真挚：“你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告诉我。”
林菀的手温是林静月喜欢的温度，被林菀握住手的刹那，她身体微微一颤，突然就感觉有些兴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古古怪怪的情绪，但是却不妨碍她继续将心中构思好的话往下说——
“姐姐，如果办不到的话，你就当我在开玩笑……”
她垂下头，似乎内心极为歉疚——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但之前被毒打的时候，以及被同学欺负的时候，我都想要变得更强一些，能够打败他们，能够守护自己在意的人。”
“姐姐，我想要去学武术。”
如同她预料的那样，林菀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纠结。
但林菀却并没有提出反对。
她咬着吸管微微皱皱起了眉：“让我想想。”
虽然林菀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但林静月知道，林菀是会答应自己的。
她心中有这样的计划，原本打算再过一段时间才实施。
但现在对方已经打算朝着林菀出了手。
她需要加快强大自己的进度了，不求太强，至少拥有能打败几个人的能力。
*
事实一如林静月预料的那样。
林菀并没有想到林静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原本她还以为林静月是性子太温顺，所以不想搭理一切不公。
但林静月这么开口之后，林菀才知道她并不是无视一切困苦。
林菀很高兴看到林静月产生了反击的心情。
如若在别的家庭，林菀几乎会立即答应下来并且鼓励林静月去实施。
但现在她们生活在林家。
而林家，似乎在有意养废这两个女儿。
如果林家知道了林静月想要学武术，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只能偷偷掩护着林静月去学。
但为了不让林静月难过，又不能告诉林静月林家的真是意图……
林菀纠结了好一会，才想到了合适的借口。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为难。”迎着林静月眼巴巴的视线，林菀笑了起来：“父母喜欢文静的女儿，并不希望我们拥有太强的武力值。”
见到林静月的眼眸似乎暗淡了下来，林菀又立即补充开口：“但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对。”
“父母是上一辈的人，思想有些守旧，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只能瞒着他们进行。”
林菀摸了摸林静月的头，又正色开口，作为家长，她不得不考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