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究竟是在收买人心还是取笑寻乐,他已经分不清了。
只不过蔡京现在有了更疯狂大胆的念头,随身小木盒理所当然的有着夹层,又恰好足够幸运没被搜查检查到,里面藏有以备不时之需,逃命用的绳索,搏斗用的小刀等。
用来绑架强奸大商长公主华琳,当然也做得到,只要能够要挟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在下需要弯腰更换工具,还请稍等。”
“嗯哼~”
然而最终他并没有成功得手,甚至可以说是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具体发生了何事,不得而知。
蔡京花光了自己攒下来用以贿赂的钱,去花船点了一位名娼,狠狠地发泄一夜后。
穿戴还未剥去的官服,把每处起皱的角落都梳理整齐,来到官府门前,于曾经同僚惊奇的目光中踏进堂中。
“蔡京乃王相新法正统继承人,愿为长官陈述新法种种利弊!”
“哦?说来听听……”
“诶,你听说了没,那个跑去当下人的蔡京回来啦。”
“啊?他不是支持新法吗,谁敢保他?”
“他站出来说自己是新法继承者,然后投奔韩公。”
“韩公?那不就是,”他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逼死王相的韩公?哟,那小子是要叛变啊,王相知道了不气得从地里跳出来啊?”
“那是,按理说这种小人,大伙都不齿,没了用处就该踢走的,但你猜怎么着?他不仅官复原职,马上又升迁啦!知道凭什么不?”
“这凭什么?我送了那么多都还没动过呢。”
“因为他是公主底下的狗啦,之前闹得动静太大,让长公主殿下知道了,正好殿下似乎想要收买点能用的奴才。一瞧,哟正好有条嗷嗷待哺的狗呢。”
“这事你咋知道的?”
“都在传呢,我也就是给你说声,毕竟当今皇上,你也是懂得。我们这些做官的,要是被告发在嚼他长公主的舌根……啧,真羡慕蔡京那狗贼啊。”
“那我们扣着他的俸禄岂不是得赶紧先给他补上?”
“不管真假现在总得先给他补回去咯。”
“正好今儿刚审查完没问题,我两准备给他送去呢。”
“正是这个理儿。”
“哎哟哟,真是好命啊。”
“谁说不是呢……”
自那以后,蔡京的书法又再度受人追捧起来,只是其中多了一层媚,是那种抛媚眼、带媚态的媚,是“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的媚。
是,谄媚讨好的媚。
各路文人非但看不出来,但蔡京更因这股媚劲备受推崇,赠予长官贿赂上司的字画,带着浑然天成的谄媚以表忠心,岂不正好!
自此蔡京之字,千金难求。
时过境迁,蔡京手段愈发老辣,终成了人们口中的六贼之首。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绕在他身边,诉说着故作无意的阿谀奉承。
只是当年华琳殿下于渺渺白雾中起身,纯洁无暇的窈窕娇躯,始终印在蔡京脑海深处,无法忘怀。
如今他已位极人臣,又再一次站在了人生发生转变的承香殿中,当日的景象似乎依旧历历在目,走入偏堂,脱掉身上厚重的官袍,换上简单的洁白浴袍,拿上桌上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木盒子,再次沿着当初的轨迹,踏进承香殿的星辰池中。
“哪怕贵为公主,也没资格在皇宫中让部下着甲,当年陛下就已深谋远虑开始布局军中了啊。”
“蔡京,你来啦。”
完全一样的景象,长椅、躺下的平台、池边的装饰,一草一木和记忆中完全相同,不,比他记忆中的还要还原!
当时池水中华琳陛下的位置,也是如此,自己念念不忘的背影,就是眼前的景象。
蔡京额头突突地跳着,刚欲张嘴便被华琳打断,她干净利落地于水池中站起来,单腿翘立摆出竖一字马,掰开小穴让蔡京可以看清其内:“我还是处女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