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去三楼找谢惟,而是走下楼,绕过客厅去了休闲室。
顾淮俞打开手电筒,走到跟傅闻打台球的那张桌子,看着手机的时间。
还有一分钟就要到凌晨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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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整,顾淮俞盯着房门,足足过了五秒钟,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顾淮俞以为谢惟没有接受到信号,失望地正准备离开时,屋内突然射出一道光,直直打在顾淮俞身上。
顾淮俞回头,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他没注意到。
顾淮俞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那人的长相,不高兴地说,“你早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谢惟站起来,“口干不想说话。”
这一听就是借口,顾淮俞大步走到放在角落的立式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水扔给谢惟。
谢惟接过来,喝了一口。
顾淮俞看着他,“现在还干吗?”
谢惟:“你说。”
顾淮俞不想说了,塞给他一本书以及一个手电筒,然后坐到电视区的沙发旁,打着灯看手里的暗黑漫画。
他先前在车库跟谢惟说了西游记,后来又在这里敲了三下桌子,对应的是菩提老祖点拨孙悟空。
其实就是约谢惟晚上十二点,来这里见面。
谢惟t到了,还先顾淮俞一步到了这里,但藏着没有说话。
见顾淮俞气鼓鼓地不搭理他,谢惟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顾淮俞挪了挪屁股,不想挨他太近,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谢惟提起手里的水,放到顾淮俞额头上,“降降温吧。”
水瓶带着凉意以及水汽,贴在顾淮俞的额头冰了他一下。
听着这句不像道歉的道歉,顾淮俞在心里切了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傅闻打电话的声音。
顾淮俞连忙关了手电筒,拉过谢惟窝在沙发下面。
休闲室的门被推开,随着吧嗒一声,光随之倾泻。
傅闻打开了灯,朝里面走过去,手里拿着手机,“你的手表到底丢哪里了,确定是我们家?”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傅闻一个朋友,来这里打高尔夫球的时候,嫌手表碍事,摘下来放到了一边,结果走的时候忘了拿走。
傅闻按他说的,去室内的高尔夫台上帮他找手表。
顾淮俞紧紧拽着谢惟,努力压低身子,生怕傅闻在高尔夫台那里发现他们。
他心口砰砰直跳,那不是紧张,而是有点想笑。
这场景怎么感觉像背着傅闻偷情?
顾淮俞转过头,就见谢惟那双沉静的眼睛望着自己,被他说很软的唇微微抿着。
顾淮俞看了几秒,然后凑过去,做了上次没有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