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前一天晚上,你好几次打开我的通讯频道。是想要我的生日祝福吗?”
他的冷脸小猫立刻闭紧嘴巴——倒也在意料之中。
恺撒不去摸他,只是轻轻转动机械义眼,注视他因酒意而发红的眼尾:
“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
“……长官,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我……”
“为什么这样想?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吗?”
“……没有。因为你一直没有联系我……三、四……五天,”
林诺直到这时才发现,那瓶酒的后劲很强。他枕在恺撒的手套上,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五天……长官都没联系我。以前也不会这样……”
“抱歉。林诺,你知道的,那是因为我太忙了。”
“嗯。我知道长官是很忙的……”
“所以,我们可以和好了吗?”
恺撒低下头,他在故意用一种不会激发林诺防备心的语气,很温柔地跟他讲话,
“毕竟在你回家以前,你一直在躲我。连被我摸到肩膀,你都会一下子跑得很远。”
林诺颤着眼睫,小红痣在烛光里跃动。
“嗯。”他晕头转向地说,“其实是可以摸的……”
“可以摸吗?”
男人温和地确认,撑在林诺头侧的手终于抬起,冰凉的皮革手套,从肩膀一路摩挲到后颈,
“后颈能不能摸呢?”
“嗯。是可以摸的……”
“脸呢?”
恺撒很耐心地,一寸寸确认自己可以支配的领地,
“耳朵也是可以摸的。对不对?”
“都是可以的……”
林诺答应了,但微微蹙着眉,“不过耳朵会比较痒——你的枪袋掉下来了,长官。”
恺撒的手掌开始往颈部走了。
他又确认了很多部位的触碰权,林诺不管听没听清,都对他囫囵地点头。
“枪袋……”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就想帮恺撒把枪袋调回腰侧。
可是手刚往下伸,恺撒向下沉腰,彻底把他压紧。
“私下相处的时候,其实可以叫我的名字。”
恺撒说。他的肩膀很宽,上面披挂着黑色的军装大衣,林诺那张俊美的脸,几乎完全被衣服的阴影吞没了。
“回家的这几天,有没有想过我呢?”
他苦心设计,等了又等。
终于等到林诺很难为情地抬眼,然后说:“我是很想你的……恺撒。”
恺撒讲话总是半真半假。
他信奉最真实的谎言,必须要能把自己也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