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低头检查,微微皱起眉,“比上次见面时更糟糕了。”
“治疗仪痊愈得太快了,而且还会把茧也治好。”
林诺对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手心说,“我觉得会很影响手感。至少要等到决赛结束,才应该能……”
恺撒一边低头聆听,一边不自觉用拇指摩挲他的指根,好像真能碰到他似的。
林诺有点拘谨。他在对方翻检的手法中,感知到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
但他兀自告诫自己:只是因为他很喜欢恺撒,所以才会老忍不住多想。
“……第36场的对手特别擅长地面技。我之前分析过他的往届比赛,只要对手被他带进地面,就基本胜负难料。可能就是在那一场……”
林诺再次停滞。
因为恺撒的一只手掌已经穿过他的手腕,缓慢摩挲向他的肘部。
全息投影没有触觉。
但皮革手套的质感纤毫毕现,他莫名感觉有一丝冰凉从小臂滑过。
“这里呢?也是不想用治疗仪吗。”
林诺低下头,才发现恺撒原来只是想看他上臂内侧的一大块淤痕。
于是他顺势把胳膊抬高过头顶,希望能向对方证明不是什么严重伤势:
“……这里可能是在第42场的时候弄的。那一场我把安全带系得太紧了,然后又做了很多强推拉动作……”
“我记得。”
银发男人闻言,原本专注检查的义眼不动声色抬起,看了林诺一眼。
“你就是在那场用三个肩膀分换了击溃点。并且——我没猜错的话,你还在驾驶舱里左肩脱臼了。”
林诺瞒不过他,只好闷声点头。
在今天的半决赛中,他确实脱臼过,是激烈缠斗中急坠过速导致的。
但他掩饰得很好,还以为不可能有人发现。
“所以你还是无视了它。”
“……我没有,长官。我治疗过了。”
意识到恺撒的口吻里有一丝责备,林诺只想被他夸,不想被他误解,于是立刻把两手伸到领口,把上衣扣子一粒粒解开到胸前。
“我记得长官说过战士要随时检查自身状态,所以我有认真治疗过的。”
全息投影很巧妙地模糊了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林诺把衬衫领口从一侧拉开,并露出毫发无损的左肩时,并没有意识到如果是恺撒真人在这里,他是绝不会用这种直白的方式向对方澄清的。
当男人再次朝他迈近,高大的身形几乎跟他贴在一起时,他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给一个全息人像让路,总显得挺奇怪。
“确实痊愈了。”
恺撒的声音离耳机很近,就像真在他耳边低声说话,“这样就对了,林诺。但是这条淤痕……”
被皮革手套包裹的指尖,沿着他锁骨下方的淤肿一路轻移,然后没入遮挡右肩的衬衫下。
似乎在耐心地等待什么。
林诺犹豫两秒,干脆把剩下的扣子都解开。
安全屋里的灯光静谧明亮。衬衫簌簌地滑向他的肘部,露出那条淤痕的终点。
与此同时,林诺漂亮饱满的胸腹肌肉,以及因为受冷、悄悄翘起来的红嫩,全都在恺撒眼底暴露无遗。
“这都是安全带勒出来的,还有一些训练时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