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恨吗？真是个蠢问题。如果她手边有第二把刀，海莉西仍会选择将它刺向他的胸膛。
&esp;&esp;那只手在寒夜中传来暖意，让她的脸颊一阵酥麻。她的思考也随之滞涩起来，希律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他已经看穿她拙劣的谎言了吗？
&esp;&esp;海莉西想，那为什么不杀了她呢？多简单啊，那只手再向下移动一截，就是她脆弱的咽喉。
&esp;&esp;所以为什么这样问——海莉西心中的疑惑逐渐代替了冲动，她试图站在希律的角度理解这个问题。
&esp;&esp;叁皇女的恨对他不重要，因为她早已死去，或者即将死去；伊芙的恨重要吗？难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强迫她成为插入大主教身边的眼线？
&esp;&esp;于是海莉西只好假设，希律不认为她是叁皇女，他希望继续利用伊芙。
&esp;&esp;“不恨。”她乖巧地回答。
&esp;&esp;她应该做出了正确的回答，皇帝放开她，甚至帮少女擦了擦脸蛋上的泥。
&esp;&esp;“伊芙，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轻声说。
&esp;&esp;不等她回答，希律继续说：“我要你继续做皇女的替身。”
&esp;&esp;海莉西瞪大眼睛，他的下一句话让她嘴唇也颤抖起来：“然后替我除掉安托万主教。”
&esp;&esp;“不行……”她这次不是装的，“我不能。”[§
，披上霾一样的纱。
&esp;&esp;在黑夜中的两人看清彼此的前一秒，希律将手中的骑士面盔扣在她头上。
&esp;&esp;海莉西脑海里嗡鸣起来，她试图说些什么，最终少女缓慢地眨了眨眼，努力向他绽出一个笑容。
&esp;&esp;“替身游戏已经开始了吗，陛下？”
&esp;&esp;“当然，希望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esp;&esp;“答应……什么……？”
&esp;&esp;他装模作样地叹气，好像真的是一个对任性妹妹感到无可奈何的哥哥，语气却截然相反。
&esp;&esp;“不要妄图逃走。”
&esp;&esp;海莉西已然忘记自己曾说过什么，她认为这也并不重要，即便这个暴君说她答应过要嫁给他，她也只能干笑着回答好像是的。
&esp;&esp;“那——交易对我的好处是什么？”
&esp;&esp;“这个土坑今夜不会成为你的坟墓，这不是最大的好处么？”
&esp;&esp;海莉西攥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一阵剧痛旋即从腕骨传来，她的手脱力松开，匕首掉到地上。
&esp;&esp;“表现出恨意的话，你与我之间的交易就此终止。”他善意地提醒，“做个好妹妹，不要太快死去，伊芙。”
&esp;&esp;海莉西此刻意识到，她的读心术失效了。一切计谋和智慧派不上用场，她无法用自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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