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屿略感不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巡天监在栖安的老巢,年久失修,是不是该翻新一下了?”
“不是吧……”牧屿倒抽一口冷气。
邬焚玉迈入电梯,笑得阴森:“师姐,这件事,交给你了。”
梯门合上,隔绝了金乌的戾怒。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呢,这怎么可以?会不会太过分了,好像有点缺德,不行吧……”
牧屿一阵抓耳挠腮,念念有词,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是栖安分局吗,就是我想问一下,你们那边的火弹,库存还剩多少……?”
接待厅设在总部大楼的最高层,如此安排,并非为了什么开阔视野或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致,纯粹是出于最高级别的保密考量。同时,万一与来访者发生不可控的冲突,就算打起来,也能将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
厅内一侧是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到大片黄绿相间的林地,披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女子翘着腿,侧头赏景。
她对面几人,身着黄黑相间襟袍,正是巡天监的代表。
电梯门开,几道锐利目光扫来。
为首一人,额间一道如竖目般的黑色纹路,面色不善地开口:“天尊真是贵人事忙,让我们好等。”
邬焚玉径直走过去,完全无视他,拉开主位的椅子坦然落座。
“不好意思,局务繁杂,不比某些人,尤爱管和他无关的事。”
旁边那个瞪着圆黑眼睛的狗腿立刻帮腔:“鹿大人,天尊上次,可是忙得连接待都无暇顾及。”
“上次只有牧副局在,怎么,邬局长是打算将灵度局拱手让人了?”鹿衍之直视着他,“听说你最近鲜少出现,难不成在外做副业拓展业务?”
真烦,真吵。
邬焚玉轻飘飘道:“什么上次?”
“谛灭大人还是贵人多忘事。”鹿衍之冷嘲热讽,“还是说,你做这个局长做久了,已经不把巡天监放眼里了?”
如此聒噪的声音,有什么好听,好在意的?祁招溟凭什么对这个声音产生反应?
都那个样子了,听鹿衍之讲话,不怕听个全聋?
不对,肯定是姓鹿的太吵,吓到他了。
该死的蠢虫,迟早要跟他们索要历年来听他们讲废话的精神损失费。
邬焚玉烦得要死,索性不再看他们,目光转向右侧,语气平和地问候:“穆首席,许久不见。”
穆戎晞顶着张和穆攸明八分像的脸,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看来,大人倒是把我放眼里了?小女子受宠若惊。”
鹿衍之:“你……”
“其实我呢,只是刚好路过,顺道来看看穆攸明弟弟和我家可爱的侄女。”穆戎晞撑着扶手站起身,“你们谈正事,我就不打扰了。”
邬焚玉道:“穆攸明不在,特勤科在查案子,我让擒岳带你。”
穆戎晞舔了舔嘴角:“好啊。”
她翩然离去。
少了这点调剂,接待厅内的氛围噌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