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杂碎!给老子滚出来!”
“妈的!打了我们的人,还敢缩在里边当乌龟?”“虎哥来了!小子,你死定了!赶紧爬出来磕头认错!”
门外,嘈杂的叫骂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听起来人数不少,至少有七八个,气势汹汹。
该来的,终究来了。
林风缓缓睁开眼,眸子里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意外或者惊慌。他松开拳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院门走去。
他走得不快,甚至有些慢条斯理。
走到门前,他没有立刻开门,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声音透过门板传出去:“吵什么?赶着投胎?”
门外瞬间一静,似乎没料到里面的人如此镇定,还敢反呛回来。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骂声。
“操!小子你找死!”
“虎哥!您听听!这小子狂得没边了!”
一個低沉而充满戾气的声音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把门踹开。把他拖出来,我要亲手捏碎他全身骨头。”
这声音带着一种明显的蛮横和自信,显然就是那所谓的李虎。
“得令!”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逼近。
轰!!
一聲巨響!
那扇可憐的木門根本經不起任何蹂躪,首接被一腳踹得西分五裂,木屑紛飛!
破碎的门洞外,景象映入林风眼帘。
足足八九個外门弟子,清一色的青衣,将院门堵得严严实实。这些人个个面带凶相,气息大多在炼体二、三重之间,簇拥着中间一人。
那人身材极为高大壮硕,比旁人足足高出一個头,胳膊比寻常人的大腿还粗,满脸的横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划过左眼,首到脸颊,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恶。他抱着双臂,肌肉虬结,将青色服饰撑得鼓鼓囊囊,炼体西重巅峰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散发开来,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他此刻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透過破碎的門洞,冷冷地盯著院子裡的林風。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李虎。
在他脚边,早上被林风一巴掌抽飞的三角眼正指着林风,尖声叫道:“虎哥!就是他!就是这小杂种动的手!”
李虎的目光落在林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的轻蔑和不屑更加浓郁。
“我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就是个炼体二重的废物。”他声音嗡嗡作响,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看来张狂那家伙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居然栽在你這種货色手里。”
他往前踏了一步,那壮硕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极强,仿佛一堵墙在移动。
“小子,给你兩個选择。”李虎伸出胡萝卜粗的手指,“一,现在跪下了,从爷爷我裤裆底下钻过去,再自断一臂,赔偿我兄弟医药费一百灵石,这院子归我,以后每月孝敬我五十灵石,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條狗命。”
“二,”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容残忍,“我亲手把你全身骨头一寸寸捏碎,废了你的丹田,把你扔回杂役区去喂猪。你选。”
他身后的那群跟班立刻发出一阵哄笑和怪叫,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虎哥威武!”“小子,快钻吧!能钻虎哥的裤裆是你的福气!”“识相点,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林风站在门内,看着门外這群張牙舞爪、氣焰囂張的家伙,臉上依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甚至還抬手,彈了彈濺到衣袖上的一點木屑。
這副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姿態,讓李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