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馆规矩乱，而且难学到真功夫、难弄到练方药材。”
“那些傢伙本事没多高，但用一些小东西把人钓成翘嘴的本事倒是极为厉害。”
“而十方武馆在北郡县县城的口碑比较好，柳师傅也不是那种喜欢玩小把戏的，问题应该没其他的那么多。”赵坚说道。
陆长生点了点头。
果然，这嚮导是带对了。
要是一个人过来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那我先去了。”
陆长生说道。
“成！”
三人约定好的，赵坚和赵如愿在这里看船，等他从武馆办事回来。
看著陆长生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赵坚摇了摇头，这才得了空隙朝著赵如愿冷哼道：“別看了，那傢伙不適合你。”
“爷爷，你说什么！”赵如愿闹了个大红脸。
“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从小到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赵坚哼道。
赵如愿微微低了一下头，说道：“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能帮到爷爷你。”
经常待在船上的姑娘没那么娇气，有时候甚至会在舢板上和其他渔民一起过夜，直到船舱满了才返回船坞。
因此，感情之事並不是很忌讳。
赵坚微微一愣，表情缓和了许多，“你有这个心就好，不过，爷爷我走过的路多，看人很准，那小子若是不来这县城，我兴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既然来了，那你就別想了。”
“为什么？这县城真的出不了头？”赵如愿一脸不信地道。
“能出，但太难了，尤其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对我们来说，安分才是最好的品质。”
赵如愿神情有几分黯然，点了点头，说道：“我听爷爷的。”
赵坚欣然地点了点头，看著不远处的船舶司楼阁，眼神中带著一丝黯然。
当年，他就是被人从那里赶出来的。
······
北郡县城不愧是县城，从码头出来街上人来人往，其他地方的灾年气象在这里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模样。
当然，县城后就是水域广阔的青龙湖，有这些水源自然是不怕旱灾的。
但离得远一些的，哪怕只有二三里路程都能感受到天灾之威。
不过，没过一会，陆长生就从一些角落里看到了县城里的残酷。
一条水沟里，隱约间能看到几个麻袋子散发出一股恶臭，大致看了一下麻袋的轮廓，隱约间好似人尸。
边上还有一些老鼠、野狗的尸体，泡在臭水沟里，已经皮毛分离，通体发白。
转眼间，前方就稍显繁华一些，小吃的叫卖声时而响起。
陆长生走到一座酒楼下。
“客官，客满了，要不，你再等等？或者去其他家看看？”小二佝僂著背，陪笑著跑了出来。
陆长生赚到钱后，一身衣物早就换了，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差。
他可不兴那种扮猪吃虎的路子，那样容易惹麻烦。
“你们这人一直这么多么？”
陆长生掏出几枚铜板，丟了过去。
小二麻利地接住，脸上的笑容快成了。
“那不是，小店以往也不会这么多，主要是因为珍宝阁的黄仙人要出关······”
接下来小二长话短说，说明了此事。
珍宝阁在北郡县城大名鼎鼎，只因为里面有个能够炼丹的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