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高时,直接将自己背着曹周自己建了一个新型毒品厂,准备和他二分天下的事说了出来。
司闻带着一众小弟风风火火地赶来「救」我时,我正因「沉迷」二把手编造的梦幻毒品王国,而被他抓着手,按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娇笑。
司闻的脸庞黑得能滴下墨来。
我的笑容骤然消失,一下想起,刚刚才亲手打伤自己的同事,司闻心里一定很难受。
他压着喉咙,宛若血海尸山中走出的怨魂般阴鹜地盯着二把手:「你,在干什么?」
这会二把手那点消息已经被我套了干净,我用力一抹眼眶,眼睛霎时红肿起来,楚楚可怜道:「老公!他强迫我!」
司闻愈发结实的体魄逐渐靠近,身后带着的小弟们也纷纷怒骂起这欺辱兄弟妻子的二把手是瘪三、畜生。
二把手脸色一变,立刻把我推开,举着双手解释:「阿伟,我们兄弟一场,你相信我,是她勾引我!」
我眼泪汪汪地朝司闻伸手:「呜呜,老公,我没有……」
司闻一拳把二把手额角打出血,眯着眼一字一顿:「听到了吗,她说没有。」
这事最后还是曹周收的场。
他在门口眼睁睁地等司闻把二把手的鼻梁骨打碎,才领着保镖们慢悠悠地进来:「阿伟啊,不是刚才和你说了,不要那么冲动,和气生财。」
司闻的拳头都举到了半空,曹周的话却像遥控着他般立即生效,他停顿着,长长地吐了口气,才勉强自己从身下的烂泥上离开,站到我身边。
司闻的身上是火热的,是腥气的,同事和二把手的血溅在上面,全然盖住了属于「司闻」的淡淡冷香。
我握紧他的手,昂着脖子看他将曹周奉若神明。
我说:「老公,我害怕。」
他回握住我,眼底湖水般温柔:「别怕,我在。」
我的心在涟漪中缓缓平静。
回房间后,司闻与我解释。
曹周早就知道二把手存着异心,所以对他送来的视频从一开始就没有十分相信。
只是司闻一开始不知道,因此,他打线人同事时丝毫不敢留手,接连踹断了他几根肋骨。
「但曹周还是不满意,让我继续打。因为他骂你,所以我提出……」
司闻在沙发坐着,垂着头,话语间带着满满的懊悔和自责:「拔了他的舌头。」
我理解地拍拍司闻的肩。
对已经暴露的线人同事而言,和命相比,舌头的确不算什么:「你做得对。」
司闻并不回应我,两手指甲陷进肉里,压出斑斑点点失了血色的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继续道:「还好,曹周没同意,他说要用线人的命和局长换东西。」
「那很好啊,我们三个都活下来了。」
我摸向司闻冰凉的手,将他紧握的指尖一一舒展,再轻轻搭上我的腰间。
我俯下身,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司队,你做得非常好。」
腰上的手缓缓收紧。
我和司闻在搭档十个月的时候,终于第一次拥抱。
4
一夜之间,二把手的工厂、小弟和他藏在曹周房里的监控都被翻了出来。
毒窝里再无「二把手」,取而代之的,是心狠手辣,在曹周调教下能力突飞猛进的「伟爷」。
只是遗憾的是,曹周一朝被蛇咬,对司闻并不完全放心,我们也无从得知局里急要的下一步分销计划。
我和司闻面对面商量。
如今不过两条路。
要么我去找曹周套话,要么司闻向曹周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