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群星之子?不是被掳来的,这点确实属实。但他们是被骗来的啊!一开始,奥卡西给他们的说法,是希望能找到他们感?染被抑制的原因,并试试从中研究出原理?,应用在药品的开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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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就能尝试着给那?些不愿意加入群星之子?的感?染者们提供稳定的感?染抑制药物。
那?两个群星之子?一看就是愚蠢的善人,即便对奥卡西并无好感?,在犹豫后还?是同意了。
他们被骗着签下了协议,然后就直接被强制休眠了。
反正只要有?了那?份协议,他们就可以对这两个群星之子?为?所欲为?。而最终,他们只需要得出“群星之神压制感?染的方?式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有?一定的致死可能”的结论,就足够了。
在这期间,两个t?群星之子?身?份的感?染者,就完全成了他们的玩具了。
一旦他们醒来,就会?立刻发现自己?被强制休眠,这和原本说好的实验流程完全不一样——他们就能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凯乌斯看了眼利奥波德的反应,心里也有?了数,便开口说道:“实验过程中唤醒受验者,可能会?影响结果。原老师,这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少来,凯乌斯·奥卡西。”原露毫不客气道,“受验者?他们受什么验了?实验记录拿来给我看看?”
“恕我直言,原老师。”凯乌斯说道,“插手这个实验并不在您的职权范围内,我能知道,究竟是哪位同僚拿这个实验去叨扰您吗?”
“我都说了,是我看见你们安保部的人绑架了受验者。”原露说道,“没有?哪位同僚,纯粹是我的良心在呼唤。”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左胸,微笑着说道:“就在这里呢,怎么,凯乌斯同学,你没有?吗?”
凯乌斯叹了口气说道:“原老师,您难道想让我把一颗心肝剖给您看吗?我的良心可是在这清脆跳动着呢。”
原露只觉得好笑,她?心想,真不愧是奥卡西医药的董事长,这脸皮子?估计可以给第六区当堤坝用了,坚实厚重到大涨潮都越不过去。
所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当初他们输给这帮人,真不是没有?道理?。
“我知道,最近潮汐瞭望的事情恐怕让您心神不宁,才会?有?些冲动。麻烦您稍微冷静一下,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我们稍后再谈这个实验,如何??”凯乌斯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十分友善地?说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要么就把两个志愿者唤醒,跟我解释清楚情况,要么我就报警。”原露说道,顿了一下后,她?看着凯乌斯脸上丝毫没有?减弱的笑意,挑眉道:“……看来报警不是个好选项啊,那?……通知记者怎么样?临星山时报,或者临星城在线,顺便多拍几张照片和几段视频,交给调查员Lou如何??他是云川城人,当年恐怕没少给咱们奥卡西添堵吧?”
凯乌斯脸上的笑容终于稍微减弱了一些:“原老师,没必要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奥卡西,这可轮不到你来说。”原露说道,“若是把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忘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复习。”
凯乌斯不说话了。
整个实验室就这么陷入了一片令人无法呼吸的沉默之中,研发部和安保部的人全都噤若寒蝉。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原露居然真的敢这样说话,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凯乌斯·奥卡西。
——那?可是奥卡西的董事长,他在云川城几乎就是个土皇帝!虽说现在在临星城多多少少要被柏塔那?位压一头,但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中产能惹得起的!
他想让一个人消失,那?可太?简单了!哪怕这个人是原露,对他而言,恐怕也就仅仅只是“要加钱”级别的难度。
安保部的人更是开始蠢蠢欲动了,各类武器和义体都已经调节到了蓄势待发的状态,就等待着凯乌斯·奥卡西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将眼前?这个在医药行业享誉全球的总顾问控制住!
在这一片沉默中,凯乌斯·奥卡西的秘书忽然闯了进来,略有?些惊慌道:“奥卡西先生,楼下……”
“没看到我在忙吗?”凯乌斯有?些不耐,“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
秘书:“可是……”
“听不懂话?”
秘书听凯乌斯这般说话了,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闭嘴退下了。
凯乌斯重新得到了一片沉默和寂静,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又睁开眼。
“……原顾问。”凯乌斯开口说道,“为?什么要闹这么难看呢?”
“不喊我老师了?”原露语气中带了些嘲讽。
“这么多年了,您为?奥卡西做出了无人可以取代的、卓绝的贡献。”凯乌斯接着说道,“这我当然不会?否定,所以……只要你现在回头,你依然是奥卡西研发总顾问,董事会?那?边如果有?微词,我都可以帮你摆平——你可以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自由、散漫……却高薪。”
“是啊,我在奥卡西呆了这么多年了……”原露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实验室的窗户边。
她?的动作让安保部的人都紧张了起来,但被凯乌斯制止了,于是他们便眼睁睁看着她?在窗边停下,侧过脸看向窗外第二区的风景。
“说实话,这段职业生涯相?当无聊,甚至是有?点痛苦。但奈何?你们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实验室,最全的设备,最丰厚的经费——虽然并没有?将这些优势条件用在正途上,反而是整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抬高股价、提高利润。”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故意将各类药物做得没那?么高效,仅仅只是为?了多拖延几个疗程,好让病人多买几盒昂贵无比的药。
奥卡西不关心病人们的生死,他们只关心病人们为?了重归健康,愿意给他们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