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还有一些黄渍,闻着像大烟的味道。
父亲管得严,这些东西是绝对不允许他们碰的。
而原先手指指节上,日复一日练字练出来的茧子,再也摸不到了。
这不是他的手,他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虽然跟自己原本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但那也不是他。
他是翰林学士,太子太傅谢渊的幼子。
他的母亲是今上唯一的妹妹长阳公主。
他的兄长是大衍朝战功赫赫的凌云将军。
他是谢鹤庭,字九皋。是谢家芝兰玉树的小公子。
他于春日失足溺亡。
现在,他复生在一个陌生朝代的年轻人身上,他叫谢贺停。
想到这里,谢鹤庭有些伤感地吸了吸鼻子。
忽然脑子一僵。
等会儿,刚刚江烨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三天之后他要就要去“拍综艺”了?
他还什么都不会呀!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但只有在听到靳怀风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感觉心如鼓擂,方寸大乱。
“你是什么时候……”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后面都没力气往下问了。
太紧张了。
“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靳怀风捏捏他白嫩。嫩的耳垂,爱不释手的。
“也许是从你提着个垃圾袋出现的时候吧。”
“那不是垃圾袋,是我的行李袋子!”
“管他是什么。”靳怀风低下头,深深看着谢鹤庭的眼睛,轻声说:“谢鹤庭,你喜不喜欢我?”
谢鹤庭答不出话,侧过脸,眨了眨眼睛。
不喜欢的话,你这个登徒子能亲到我吗?
靳怀风也不在乎他的沉默。肢体语言有时候比说出口的更诚实。
两根手指夹着谢鹤庭的下颌,又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嘴唇再次相碰的那一瞬间。
冰化了。
这一次靳怀风吻得既凶又急,谢鹤庭哪里招架得住,这次不仅吻,舌头还狠狠撬开谢鹤庭的牙关,缠着对方的,逼着他跟上自己的节奏。
谢鹤庭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不过几秒钟,就已经腰酸腿软,什么时候倒在了沙发上都不知道。
靳怀风的手顺着腰线往上摸,探进T恤里,全是汗。
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原本挂着的水珠子都蹭到了谢鹤庭的衣服上,本来已经干了,赤。裸的皮肤往外冒着热气,谢鹤庭的手贴着他健壮的背脊,错觉自己的手被烫伤。
直到两个人都感觉有些不对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对方。
靳怀风再次温柔的吻了吻谢鹤庭颤。抖的眼睑,四目相对,彼此眼睛里都是对方。
再看是真要出事。
靳怀风深吸两口气,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你还想继续录制节目吗?”
“嗯?”谢鹤庭脑子还有点晕,缓和了两三秒钟才回神,点了点头。
还有积分呢,要挣钱!
靳怀风看到他回复,也没多想,就没继续往下问。如果他多问一嘴,知道真正的原因,肯定要直接吐血的,
他拉着谢鹤庭坐起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谢鹤庭的腰:“我送你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