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洪杰的这些话,张怀威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脱口说道:“她可是教委的股级干部,动她比动他们的儿子麻烦更大。知道了她的身份,谁……没人敢动她啊。”
洪杰心里认同了对方,但嘴里却说道:“你看你,我刚才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好吧,具体怎么做还是你拿主意……现在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你要愿意回去种田,愿意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那你就不动,坐在办公室等死就行。”
张怀威问道:“我们不是还有水泥厂那个后招吗?”
洪杰叹着气说道:“我都不敢对它抱多少希望了。”
张怀威继续说道:“你放心,这次一定会成功。至少让他没时间写狗屁工作计划啊。”
洪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的张部长,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难道他写文章会比我这个才小学毕业的人写得慢?真要到了交稿的时候,拿以前县里的工作报告稍微改一下就行。我们最有效的办法是让他犯错误,让他六神无主,最好逼他自动放弃……当然,水泥厂的事还是要做的,能够乱多久就让他乱多久。”
张怀威连忙说道:“这个你放心,明天一早就能看到他们过来。”
洪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怀威突然说道:“万一水泥厂的事情也被他解决了,那我们不是帮他成名吗?”
洪杰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那就真的只能用天意来形容了……”
早上到学校,梁凉和舒巧都已经在教室里。梁凉就坐在郭拙诚的座位上,和舒巧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看到郭拙诚出现,梁凉惊呼了一声啊,然后急匆匆地站起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舒巧也低下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郭拙诚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也没有心思关心这些小女孩的秘密话。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拿出一本政治书读了起来。
对于高考的科目,郭拙诚最有底的就是数理化,最没底的就是政治。不是说考试的时候不会答题,毕竟前世当了多年的高官,回答高考的题目完全是小儿科。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回答不符合现在老师的“口味”,他不想答题里用上前世的那些词语,而是尽可能的用这个时代的语言,所以他必须用心背诵有关知识,到时候更好地发挥。
舒巧显然没有料到郭拙诚无视她的行动,本来有点心虚的她心里反而痒痒的,很想向他说明免得他误解。忍耐了很久,见他总算休息了,就低声说道:“你不要乱想。我是找她问作业的事。”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好的,我不乱想。你也不要乱想。”
舒巧一愣,脱口问道:“我乱想什么?”
郭拙诚说道:“你认为我乱想什么,我就以为你乱想什么。”
舒巧慌乱地低下头,说道:“你胡说!不理你了。”完全是一副小女孩撒娇的神态。
郭拙诚笑了笑,继续朗读政治书。
舒巧显然发觉自己做错了,也糊涂了:“我这是怎么啦,怎么面对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男孩这么胆小?”
在老师进来上课的前一秒,魏红旗从教室外面冲了进来,很兴奋地大喊道:“今天有好戏看!我们笔架山水泥厂的工人罢工游行了!他们等下就到县政府去!你们谁愿意去看?”
这个消息让感到学习枯燥无味的同学兴奋起来,有人惊喜地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