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郭拙诚说话,她问道:“你跟他谈什么?”
“谈利国利民的大事。”郭拙诚反问道,“你信不?”
“我说你一个小屁孩,不要用这种口气跟大人说话好不好?老实说,你们到底谈什么?”俞冰不满地说道。
郭拙诚笑着回答道:“这事暂时保密。但我可以告诉你,真的是一件好事……我请你帮一个忙,你们警察都撤回去,熊癞子的事就不用再管了。其实事情已经明白,他是被熊孟元和熊孟元身后的人指使的。如果你们要动手,就抓熊孟元和那个幕后人就行。”
俞冰不相信地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接着气呼呼地说道,“你以为公安局是你们郭家办的,想销案就销案,想立案就立案?我告诉你,不行!”
郭拙诚说道:“这种案子我这个被害人不告的话,销案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再说,我现在不是请你帮忙吗?”
俞冰反问道:“你刚才从他身上榨了多少钱财?我可告诉你,你以此来敲诈钱财的话,会从原告变成被告。”
这个时代和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告”可不像前世那样是一个中性词。电影里、文学作品里说什么把某人送上“被告席”、或者说某人成为了“被告”,那无异于在说这个人犯了滔天大罪,是人民的公敌。
郭拙诚笑道:“我说俞队长,你还真是什么什么眼看人低啊。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你就不能认为我看他可怜而放过他?你就不能认为我和他脾气相投而和他成了朋友?”
俞冰听他把自己骂成狗,俏脸变得煞白,怒气冲冲地说道:“对!你与流氓就是臭味相投!你的事,我不管了!今后要是被流氓打了,你可不要哭,不要再找我们公安人员……胡宝塔,我们走!”
最后这句话话说得斩钉截铁,伴随着还有一个挥手的动作。陪郭拙诚上来的那个警察朝郭拙诚笑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地跟俞冰走了。
郭拙诚走进熊癞子的病房,说道:“熊癞子,我可是把警察赶走了,今后你好自为之。”
熊癞子脱口问道:“他们真走了?”
郭拙诚懒得回答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元交给柳刀把,说道:“好好照顾你老大。”
柳刀把接过这叠钱时惊呆了,心里那个感动啊,真是没法说,就差嚎啕大哭表示感激:不但不把他们交到公安局治罪,还给钱给他们用,真是活菩萨啊。
只有躺在床上的熊癞子心里在大骂:草,还有更无耻的吗?这个五十元刚被你说成了报酬,现在又被你用来送了人情。这钱本来就是我们的啊,被你用了好几次!
郭拙诚轻轻地拍了拍激动的柳刀把肩膀,然后对熊癞子说道:“我等你好消息。我走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第二堂课还没有下课。这堂课刚好是班主任王老师的课,看见郭拙诚回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关心地问道:“事情办好了?”
郭拙诚恭谨地回答道:“谢谢老师关心,我的事都办好了。”
王老师又是一阵感慨:多懂礼貌的孩子啊,怎么就没几个这么好的学生呢?
郭拙诚不知道王老师心里又在发好人卡。只是不知道这个发好人卡的王老师知道他心目中的好学生刚才跑到医院、逼迫一个病人签下了城下之盟后,他心里会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