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坐,顾秋问,“喝点什么?”
其实顾秋最担心的,就是从彤当面说出两人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他可是陪从彤去见过父母的。
幸好从彤没这么张扬,也是个极为低调的女孩子。
有陈燕在场,从彤并没有表现出那种格外的亲热,再说,顾秋不主动,她哪好意思倒贴上来?
陈燕问,“喝点什么?要不来瓶酒?”
从彤道:“我不喝酒。”
顾秋也说,“酒就算了吧,喝饮料。”
陈燕道:“那就饮料吧!”
吃饭的时候,从彤和陈燕在聊天,顾秋也不插嘴。他觉得这样吃饭,是一种煎熬。还得小心翼翼地防着,两人会不会说漏什么?
陈燕或许不会,但是从彤呢,很难说哦。
陈燕道:“从彤,你干嘛想办法调回来算了,呆在乡政府没什么意思。要不要进我们招商办?”
从彤说,“过段时间再说吧,目前形势有点乱。”
几天前,谢毕升夫妇又带着儿子来登门,提到了那桩婚事。从政军一改以前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
谢毕升很生气,饭都没吃,就气冲冲的走了。
回去之后,一个劲地骂从政军不仗义。自己还没完全死掉呢,他就开始见风使舵。谢毕升发誓,要给从政军点颜色看看。
其实从政军一直在考察,谢毕升的儿子谢步远,论人品真的不咋的,当初提起这婚事,自然考虑到很多政治因素。既然你谢毕升自身难保,儿子又不怎么样,还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从彤说的,正是这个原因。
陈燕对这些知道的不多,顾秋可是心里明白。
吃完饭,陈燕对顾秋说,“你送一下从彤吧!”
顾秋自然不好拒绝,而从彤呢,难得回来一次,心里也盼着顾秋送自己。但嘴上却说,“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顾秋看了陈燕一眼,跟从彤一起出了门,他去拦的士的时候,从彤道:“别拦车了,散散步吧!”
顾秋回头望了眼,陈燕没有跟上来,估计是故意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