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呢?也睡了?”
“妈去大姐家了。”安然坐到桌边说,“妈可能对我有意见。”
“妈对你有意见?”陆渐红放下了筷子,“怎么回事?”
安然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还是因为孩子的事,妈说我太溺爱孩子了,对孩子的成长不好,我就说,他们现在还小,跟他们说道理他们也不懂,等大一些,有了理解能力再说。就为这个,妈就不乐意了,说去大姐家,我没留住。”
陆渐红将碗推开道:“安然,妈都那么大年纪了,她爱说就让她说两句,还不是为了孩子吗,谁都没有个恶意,都是一家人,不要为这些小事闹得不开心。”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她动不动就撂脸色给我看,我真的受不了,我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安然撅起了嘴,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现在是干部了不是,脾气都大了。”陆渐红故意开着玩笑说。
“说什么呢,谁是领导了。”安然这才想起来陆渐红去准安的事,问道,“你那事怎么样了?”
“定下来了,要我三天内到市里去报到。”
安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闷闷地说:“家离洪山这么近,你都回来很晚,到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
陆渐红道:“都是我不好,我对你们不够关心,这样好不好,只要有时间,我就回来,反正开车也很快。”
“你呀,就会说好听话。”安然叹了口气说,“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干起工作来,就把什么都忘了,我知道要你每天回家是无理取闹,我只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想想我,想想孩子,想想这个家。”
“是,老婆大人。”陆渐红向安然敬了个礼,说,“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说某军队领导,和女秘书发生了不轨行为。为了不断送仕途前程,决定将女秘书指婚给下级军官。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洞房之时,女秘书迫于内疚,不得已将其和领导的风流韵事告诉给了新郎。果然,新郎起身下床,猛的掰开新娘的双腿,然后双脚立正,‘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嘴里说,向首长战斗过的地方敬礼!”
“你呀,从哪学来的这么多荤段子,低级趣味。”安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安然带着孩子,一张床根本不够四个人睡,陆渐红便抱了床被子睡到了另一间房。陆渐红打电话给大姐,大姐说:“渐红,家里怎么了,妈到我这里来,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
“你让妈接电话。”陆渐红等了一会,听到大姐劝妈接电话的声音,半天,梁月兰终于接了电话,陆渐红说:“妈,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嘛,干嘛要离开家呀。”
梁月兰道:“红子,你不知道,唉……我还是不说了,越想越生气。”
“妈,要不我和安然去接你。刚才大姐就骂我对您不孝顺了,您还是回家吧,您儿子好歹是个干部,要是让人知道对您不孝,还不被唾沫星淹死呀。”
“算了算了,你也别跟安然一起来了,孩子都睡了吧,你来接我吧。”
陆渐红走到安然的房间,说:“我去妈接回来,你态度好一点,啊,别把这事记在心里。”
安然翻了个身。
陆渐红驾着车到大姐家,临上车时,大姐说:“三子,妈老了,别让她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