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的老公看上去骨瘦如柴,脸色蜡黄,像个老头子一样,赵得三走进屋子里,对他微笑着打招呼叫了一声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费劲了力气也坐不起来,赵得三忙关心的说:“哥,你别动,好好躺着就行了。”
白玲帮她老公将被子掖了掖,对赵得三说:“你们先说会话吧,你能来我老公很高兴的,经常没人来看他,都心慌死了我去给你们做饭去。”白玲留下赵得三在房间里,自己又马不停地的出去在砖砌的厨房里忙碌着张罗晚饭了。
赵得三环顾了一周这破旧不堪的房子,里面摆设着八十年代那种手工制作的粗制家具,粉饰的墙壁上发着黄斑,屋子里潮湿阴暗,有股不好闻的气味儿。
白玲的老公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那骨瘦如柴一脸蜡黄的样子活脱脱就像个人干,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有。赵得三在陪着他聊天,他也只是动动眼睛,说话很费力。赵得三后来干脆就不说话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白玲炒了几个菜,下了热面条,在简陋的客厅里摆起小木桌,叫了赵得三出来吃饭,自个又在碗里拨了点菜,端着面条进去给老公喂饭了。
赵得三倒是由衷的佩服这个女人,老公都成这德行了,她还能一个人坚持将这个家给维持下来,换做是其他女人,这么好的外形条件,早都找个有钱人改嫁了,这是何苦呢!
给老公喂了饭出来,白玲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在小饭桌旁坐下来,低头不做声的吃饭。吃了一会,放下筷子苦笑说:“让你来我家里真是见笑了。”
“哪里啊,我觉得白姐你真的很坚强,一个女人家能操守这么一个家,太不容易了。”赵得三的一番话说到了白玲的心痛处,让她顿时感觉到命运的不公,给她一个弱女子安排这么凄惨的命运,想来她就伤心不已,默不作声的起了身,去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回到桌旁,苦涩的笑着,说:“咱两喝点酒吧。”不经赵得三同意,就拧开了盖子,倒了两玻璃杯,每一杯足足有三两多。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赵得三心想,有点暗自窃喜,端起杯子说:“来,白姐,我敬你一杯。”
白玲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昂起头洒脱的就喝下了一大口,呛得连连咳嗽,赵得三忙借故给她轻轻拍着脊背,关心的说:“白姐,你慢点喝。”
“哎!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人这么帮助过我……你真的就是我的恩人……”白玲在失落的同时又感觉幸运,遇到了赵得三这么个大恩人,帮她保住了煤炭局的那份工作,又在街上出手相助了她,让她觉得和赵得三这个小伙子还蛮有缘的。
“白姐,严重了,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男人就应该做的事情。”赵得三谦虚的说道,心里为自己在她面前成功的装了两次威严的男人而感到自豪不已。
赵得三的话让白玲却是有些失落,心里默默念叨,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呵呵,看看自己的男人,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什么事都要她来操劳,给他接尿端屎喂饭,还要赚钱养活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真是让她感觉自己的命运太凄惨了。于是,白玲又一个人端起酒杯默默的喝了一大口酒,又是呛得咳嗽,又是赵得三给她轻拍脊背,心怀鬼胎的说:“白姐,你别喝这么急嘛,容易醉的。”
白玲的情绪很低落,对自己不公的命运感到无助而心痛,苦涩的说:“如果能喝醉就好了,醉上一回心里还能舒服一些,哎!”那无助的叹息让赵得三甚是同情,很怜悯这个美艳绝伦的少妇,也替她感到不公,这么一个精美典雅的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凄惨的生活呢!
他也喝了一大口酒,夹着菜吃了几口,和白玲聊着家长里短,白玲喝完酒,并没有嘴,反倒轻松了许多,苦笑着说:“和你今天聊聊这些心事,心里舒服多了。”
赵得三其实也是个酒桶子,但今晚在白玲家里,三两酒还没喝完,他就装作一副摇摇晃晃醉醺醺的样子,不时的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她,让白玲那颗寂寞的心感到有点紧张,俊俏的脸蛋上神色有点慌乱,不安的笑道:“你喝多了吧?那我送你出去上车,你回去吧?”
赵得三表演起来真是逼真啊,摇晃着脑袋,翻着白眼,一会呵呵傻笑,一会又不说话,装出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被白玲搀扶着,瞅准了就往另外一间屋子里走,白玲拉都拉不住。
这间屋子里气味明显清香了许多,一闻就知道是白玲身上那股让人迷醉的味道。赵得三已经猜测到白玲肯定是个老公分开睡得,就甩开白玲的手,摇摇晃晃的爬到了床上去,任凭白玲怎么拉也不起来,嘴里呜哩哇啦的说着:“别拉我……我要睡觉……你是谁啊……”之类装糊涂的话。
白领拉了一会,实在拉不起来他,无奈的松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心里却犯难起来,他今晚睡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那自己睡哪儿啊?老公那张床又不大,晚上和他睡又怕压到了他。
哎!先不想这么多了,收拾了碗筷再说,白玲无奈的摇摇头,出去将客厅小木桌上的碗筷都收拾端去了厨房洗。
赵得三偷偷睁开了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忘形的笑容,等着白玲收拾完厨房过来和他一起睡觉。
白玲在厨房里洗着碗筷,心里还在犯难,一会到底该怎么办啊?他和自己又不是亲人,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好吧?可是他又喝醉了,应该没关系吧?她心想着,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