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准备给庄峰详细介绍一下这个报告,以及自己和师蕊逸交流情况,但任雨泽刚要张口,庄峰就摆了摆手,说:“任市长,对酒厂情况我还是比较清楚,要说呢,酒厂当然是需要一些改进,但说到承包这件事情,我看暂时也不急吧?酒厂目前效益还是不错。”
任雨泽不知道为什么庄峰这样排斥这个报告,按说酒厂搞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啊,你庄峰也是改革收益者,你政绩清单里,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划成你功劳,这种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
任雨泽就说:“是,现酒厂还能勉强对付,但以现有体制,长远发展很不利,说了,这个承包可以提高职工收入情况下,同时让屏市获得一定实惠,我看还是值得一试。”
庄峰低着头,耐着性子听完了任雨泽话,不咸不淡说:“是啊,你说有道理,但万一我们没试好,出了问题呢?这可是关系着上千职工安定,所以我看先缓缓吧。”
庄峰话说不轻不重,但显然他没有一点妥协意思,作为屏市政府一把手,他是有权利让这件事情搁浅,不过他面对不是一般人,是一个常务副市长,而且还是一个让庄峰有所顾忌人。
所以任雨泽没有放弃自己想法,从昨天他和师蕊逸交流之后,任雨泽就已经决定要促成这件事情了,这并不是因为师蕊逸漂亮,也不是因为师蕊逸善谈,而是任雨泽为她那份诚意所感动,以师蕊逸这样能力,如果不是为了一个理想,一个信念,她早就会离开酒厂了,把酒厂交给这样人,任雨泽是放心。
“庄市长,所有改革都是要冒一定风险,我看我们还是不能一下就否决了这个报告,考虑一下,议一议,我希望庄市长能够改变主意。”
庄峰拧起了眉头,这个任雨泽他太了解了,他很多时候是固执难以理喻,庄峰想了想说:“那行吧,等过一两天市长会议时候,我们讨论一下。”
任雨泽也只能这样了,他无法左右庄峰决定,终究自己只是一个副职。
任雨泽离开了庄峰办公室,庄峰叹口气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回了自己办公桌,摇摇头,这个任雨泽又要给自己出一个难题了,对酒厂实际上庄峰不想改变现状,酒厂厂长是自己同学,一旦承包了,自己怎么给这个同学交代。
重要是,酒厂还是自己这些年来一个重要后勤基地,看似没有盈利酒厂,实际上每年给庄峰能解决很多费用,除了每年过节过年红包,自己大部分开销都是从酒厂过,所以这件事情真要考虑一下。
但任雨泽这个人只怕很难扭转他想法,现自己暂时也不想和他搞太僵了,到底应该怎么办呢?牺牲掉酒厂陈厂长吗?
庄峰叹口气,抓起了电话:“老陈,我庄啊。”
那面酒厂陈厂长有点献媚说:“庄市长啊,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你又上电视了,哈哈,省台,你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庄峰打断了陈厂长讨好,说:“什么精神啊,我都愁死了。”
“奥,怎么了,庄市长,有什么事情我能榜上忙吗?”
“你还帮忙,我现是考虑着怎么帮你忙?”
“帮我?帮我什么?”
庄峰迟疑了一下,说:“你们厂里怎么现有人提出承包方案了,你不知道?”
“奥,这事啊,还不是上次任市长沟子痒了,跑我们酒厂来搞了一个什么座谈会,有人就有想法了,还是我们厂里那个副总工提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这个承包方案,现酒厂很多人都知道。”
庄峰有点生气说:“知道你还不制止,你脑袋进水了。”
陈厂长有点委屈说:“老同学啊,我不好出面制止,这个女人酒厂很得民心,说了,上面不是有你吗?她能跳腾个什么结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