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口气很温柔,也把张老板称呼变成了老张,然而这老张是一点都没感觉到任雨泽和蔼,他处境太艰难了,一面是分管公安常委副县长,一个是主管工商,税务老派雷县长,那个他都难以得罪。
任雨泽看他说不出话,也料想他没办法回答,他就又说:“老张,今天你是一定要我和雷县长之间做出选择,你自己掂量吧,你要维护他,我也无话可说,就算我们今天没见过,你要是选择我,我倒是有个办法帮你以后每年节省下来那好多万礼钱。”
任雨泽话一出,张老板和王队长都是一愣,他们从任雨泽眼中那浓浓杀意中,就感受到了一股冷冽和惧怕。
张老板强打精神,小心问:“那么任县长,我现应该怎么做?我肯定以后跟你混了。”
任雨泽收敛起刚才眼中那一抹凌厉,淡淡说:“必要时候,你只要说出这次事件你是受他逼迫,处于无奈,再说出你每年受他勒索不得不行贿问题,其他都简单了。”
张老板脸上就阴晴不定来回变换这神色,他细细想想,自己其实除了此路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反正不是雷县长,就是任县长,总是要得罪一个,要真能把雷副县长直接搞翻,那得罪了也不怕。
想到这里,张老板就狠狠点了一下头,刚才那一身猥琐全然不见,他面露凶光说:“好,我听任县长。”
任雨泽这才呵呵笑笑说:“这就对了,张老板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呵呵。”
接下来,任雨泽就转换了话题,不再说这事情了,气氛也就慢慢融和起来,他们谈着,聊着,喝着,又点了几个茶楼特色小菜,还要了一瓶酒,喝了起来,就连张老板竟然也不再紧张了,抽个机会,还能说上一个**段子出来,引任雨泽和王队长一阵哈哈大笑。
刚刚吃完饭,任雨泽正准备离开,兜里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一看号码,是云婷之,他就赶忙对王队长和张老板打个告别手势,走出了包间,才接通电话:“云市长你好。”
“雨泽,你没办公室啊,方便说话吗?”云婷之那面说。
任雨泽一面往外走,一面说:“方便云市长,我一个人,正准备回办公室。”
“嗯,市里明天要过去人,你怎么样?”看起来云婷之还是有点不放心。
任雨泽知道云婷之说怎么样,是指自己有没有脱身之术,他很谨慎说:“问题不大。”
云婷之“哦”了一声说:“你再想想,需要话我可以想办法拖上几天。”
任雨泽很稳定说:“谢谢你,云市长,本来我就没有什么,应该都是诬告,我不怕调查。”
云婷之就长吁了一口气,她感到一阵轻松,是啊,自己选定千里马,怎么就能够随便毁一些宵小之辈手上,对任雨泽她还是很了解,她相信他智慧,也相信他应变能力,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云婷之就轻轻一笑说:“那就好,对了,那里多注意身体啊,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光想着工作。”
任雨泽幸福听着云婷之絮絮叨叨叮嘱,他心又开始游荡往昔两人那浪漫温柔和缠绵之中。
自己真很幸运,自己冷酷无情仕途,能遇到这样一位疼爱自己红颜知己,这事多么难得,就算有一天,自己宦海沉浮中会有伤心和绝望,但因为曾今拥有过她,拥有过云婷之,一切都不会完全灰暗,那点点过去,都会灿烂着自己心田。
有时候,这政府效率还是很高,主要看什么事,谁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市委两辆小车就开进了洋河县政府大院,门卫老头也精明很,对市里几大院车牌号码专门传达室墙上贴着,闲来无事也时常背诵几遍。
这一抬头,就看到市上小牌照汽车开进了政府,自己这里还没有领导下来迎接,心知不妙,是突然袭击,老头嘴里就抱怨着,来也不说声,老是喜欢搞偷袭,又不是战争年代,日本鬼子进村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