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酒是一个变化多端精灵,它炽热似火,冷酷象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无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时空中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地沉沦到深渊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放下了酒碗,老头又直接用手抓了几颗花生米放入口中,品一品味道后说:“刚才那两个买货年轻人,你要真以为他们是买货,那你就错了,他是坑骗。”
任雨泽有点惊讶,整个过程自己看清清楚楚,人家哪有什么坑骗,后不要货了,人家也是把麻袋里面天麻全部到了出来,自己分明是看着人家到干干净净,还抖了好几下麻袋,这有什么不对。
老头看着任雨泽茫然不解样子,就笑着说:“也不怪你不懂,这里面门道很多,就拿刚才那两个人来说吧,他们其实根本就不准备买天麻,不过是把天麻往自己麻袋装一次罢了。”
“装一次??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任雨泽大惑不解问。
老头笑笑说:“他那麻袋都是特制,里面缝了很个开口向下小口袋,你说说,装进去东西以后,再折腾一会,后再到出来货物,能到干净吗?。”
任雨泽就全都明白了,那麻袋内部缝上口朝下小口袋,自然是每次货物进去以后,他们翻转麻袋,就把很多东西装入了小袋中,不要看他来回使劲抖动,看似把里面倾倒干净了,实际上里面小袋里装东西一点都不会掉出来,这要是一天装个十来次,一分钱不掏,就能落下一堆货物了。
任雨泽想通了这个问题,怔怔不知道说什么了,那老头就笑着又说:“这其中门道很多,你就说那买鸡贩子,他为什么一点不用抬高价格都可以把钱挣了,除了他买回来给鸡鸭肚子里灌沙子,打水外,买时候也很有手段。”
“奥,买时候怎么做。”给鸡灌沙子,打水这些手法,任雨泽到是听说过,但买时候有些什么窍门,任雨泽还真不大清楚。
老头又喝了一口酒说:“鸡贩子买鸡时候,他们手上藏着很多小皮筋,你看他挑鸡,实际上他挑过程中把鸡食囊都套上了小皮筋,一会,那所有鸡就全部倒地,焉了,这时候他再来买你,鸡都死了,有鸡瘟了,你当然要给他便宜半价,等他买回去放开了皮筋,那鸡马上就活蹦乱跳了。”
老头说到这,又是一口,一碗酒喝了个精光,任雨泽听发着愣,真是感慨这隔行如隔山,突然看老头喝完了,就让小张又给老头要了一碗黄酒,对老头说:“看来我真是不懂啊,没想到看似简单事情,其中还有如此玄妙。”
老头一看又端来了一碗酒,很是高兴,说:“前两天,我们村发生了一个奇怪事情,一个老乡看到一头牛跟一个人后面几十米远,晃晃悠悠出了村,后还看到那牛自己上了一个货车,回来才听说,有一家人把牛丢了,你知道怎么丢?”
任雨泽茫然不解摇摇头,没有说话,这老头就说了:“后来才听说,那牛被前面人用一个钓鱼线拴着鼻子,人家前面人离得老远,边看风景边随便走,这牛也只能跟人家走了,外人是一点都看不出破绽来。”
任雨泽是彻底无语了,好半天才叹口气说:“想不到啊,手段如此了,那当地派出所就不懂这些吗?”
老头一听他说到派出所,就“且”了一声说:“他们当然懂啊,但现谁管事情,不要说我们乡下就那三,两个警察,你看看县城,偷,抢还少啊,谁管,现领导都只会捞钱了,叫他们做点正事,比要他们命都难。”
任雨泽就是一阵惭愧,好喝了点酒,脸红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就想,要是这个老头知道坐自己对面就是洋河县管公安副县长,不知道老头会不会唾给自己一脸浓痰。
任雨泽就不大好意思再继续坐下去了,他有点羞愧让小张付了酒钱,一起离开了集市。
到了乡政府以后听取汇报和经常工作中,任雨泽一直都是心不焉,他就决定,一定要争取一下,来点实际行动,还洋河县老百姓一个安全生活环境。
他还没有想好如何会议中说服书记和哈县长,让他们同意自己采取一次行动时候,任雨泽就接到了上面通知,要求各县分管农业副县长到省城参加一个夏粮收购农业工作会议。
任雨泽也就只好先放下治安这事情,把各类相关资料,数据,报表,他都整理一起,自己认真看了一遍,能记下都记了记,这些开会未必用上,但提前有个准备也是好,以防万一领导问起来,自己无言以对。
政府办公室给他安排了小车,他没有带秘书,一个人就去了省城。
路过临泉市时候,任雨泽本来是想去看看云婷之,电话打过去,云婷之正开会,估计短时间结束不了,任雨泽就让小车拐回了家里,由于任雨泽没有提前打电话回家,老爹老娘很感惊喜,连忙是杀鸡杀鱼,给任雨泽和司机做了一顿丰盛午餐,任雨泽就感觉是好久没有吃过这样香美可口饭菜了,使劲整了两碗米饭,连司机都有点惊讶于任县长饭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