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奇怪了,真奇怪了。”
尚春山摇头晃脑的说,摆出了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
“文局,尚局,你们看能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啊!”
文景辉微微一摆手:“夏文博在,这事情没办法,我们也不敢帮你,万一他把我们举报了,那倒霉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尚局啊,这顿饭就算我们给张老板道歉吧,一会你把账结了。”
“行,我知道,一会我买单。”
张老板哪能让这两位局长来买单,他一口挡住了,说不管怎么说,这单还是他来买,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啊,两个局长都在帮自己,这事情怎么就偏偏被夏文博给卡住了。
“文局,尚局,你们看这事情还有没有一点回旋余地,你们放心,只要帮我度过这关,年底分红算你们一份。”
文景辉一怔,似乎被张老板的这个承诺给打动了,他眼中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眉头也皱了起来,用手里的打火机在餐桌上轻轻的敲击着,阴冷的脸上变幻不定。
张老板呼吸都快跟不上了,他随着文景辉抖动的手腕,一下下的点着头,最后一点的希望就在文景辉手里,他不敢错过任何一句语言的含义。
良久,文景辉猛地停住了手里的打火机在桌面的敲击,用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看着张老板,这样的眼神吧张老板盯的都有些窒息。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担心你没那个胆量。”
张老板一听事情还有救,呼的挺直了胸膛,大声的说:“文局你说说,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成事,我怕个吊毛。”
“你确定!”
“确定!”
“那就是搬到夏文博,让他滚出国土资源局,那样的话,不要说你今年的审验,就是以后三五年的审验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啊,搬到夏文博!”
张老板有些傻眼,不要看平常他牛笔烘烘的,但在面对政府官员的时候,他心里的胆怯依旧存在。
“怎么?怕了啊,那就算了,哈哈哈,权当我们今天扯了一阵的闲话,来来来,喝酒。”
文景辉再一次的端起了酒杯,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一面喝酒,一面问起了尚春山一些其他事情,再也不提刚才的话了。
经历过太多风风雨雨的文景辉深刻的明白,要想让一个人放开胆量,那就要给他足够的考虑时间,在利益和冒险的选择中,作为一个商人,作为一个暴发户,他们的选择最后一定会落在利益上,这是他们的本性,也是他们无法改变的劣根性。
“嘭!”
张老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动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不怕,我要干倒他!两位局长,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文景辉露出了一抹笑意,一切都和他设想的一模一样,这是他预期的结果。
但让张老板有些失望的是,文景辉并没有给出他一个方法和步骤,他说:“张老板,事情是你的事情,方法当然得你自己想了,我们只是给你了一个假定的可能性,因为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张老板有些气馁了,刚刚鼓起的勇气,这会有点泄了。
文景辉眼光一闪,说:“算了,算了,这都是闲话,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对了,春山,听说南湖省最近一个局长下台了,你看新闻没有。”
尚春山大不咧咧的喝了一口酒,说:“看过了,好像是受贿吧!”